李白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是我三弟给我的信。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一直寻他不找,没想到先让他给找到我了。你看。”说着,他左手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右手便将信件交给了那仙姑。
仙姑略一扫了两眼,便即恍然,原来是一封借钱的信,寄信人署名写正是杜甫两字。那仙姑在今夜的庆功宴上已听闻李白有个三弟,见到“杜甫”两字,也放下心来,把信还塞回去以后,便小声交待李白好好做事的嘱咐,离开了大厅。
就在走出府衙,经过中央广场的时候,一队兵士将一个头戴黑布的男人从城外押送进来,和她擦身而过。那仙姑视而不见,出了城,便连夜回家。
李白要挽留之时,只见那仙姑早已没了踪影,忙叫来兵士询问了一番,知道她已离开,不由的大是遗憾,但思量了一番,便即清醒了些许,只是吩咐了兵士跟上去护送她安全回家,便继续在府内继续狂饮。
这一饮便是整整三百杯,只把在座所有将官兵士以及歌姬灌倒,李白也未尽兴,一直从大厅喝到内屋,醉倒在床上,鼾声如雷,方才止歇。这一夜,是他人生第一次志得意满的时刻,但对那刚刚被押送进来的男人而言,却是人生第一次绝望时刻。只听得一声轻响回荡。
“吱呀!”
知府大门打开,一队兵士押着一个男人走进屋来,那男人头上套着黑布,双手给绳索紧紧绑缚,他一给推进门来,两个兵士便一齐出脚将他踢跪下来。此时,他正前方端着着一人,身材中等,相貌威武,一身龙袍,正是孟浩然。
原来,孟浩然回到知府衙门以后便大是疲惫,早早便睡下了。不料,这一睡,他接二连三的做梦,每次内容还尽皆一样,只见那孟郊在他面前给砍下头来,脸上皆是难掩的后悔与哀求之色。
孟浩然回想起和他相识到相处的种种,竟忍不住落泪,悠悠醒转过来以后,不是惋惜,便是思念。连做了五次梦以后,他终于坐了起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就在这时,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士兵在门外轻敲屋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孟浩然听出声音急促,问道:“什么事?”
“陛下。我们抓到孟郊了。是杀还是留?”那士兵如实的回道。
孟浩然大惊,从床上弹坐而起,叫道:“他不是死了吗?竟然还活着?当然……”顿了一顿,想到先前的梦境,以及和孟郊相处的种种,登时又陷入了犹豫。只见他负手而立,在房中走走停停,目光在头顶与地面扫了又扫,脸色瞬息万变。
过了一炷香工夫,只觉得心烦意乱,孟浩然终于停定下来,道:“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这便是那仙姑离开省城之时,为何会有一个头套黑布的男人从城外给押送进来的原因。那黑布蒙脸的男人正是孟郊。
那孟郊进来以后,孟浩然便对他反复观察,眼见他在地上反复挣扎,只觉得内心也跟着挣扎一般,又恨又痛。
孟浩然凝坐不动,良久良久,也无反应,眼见那孟郊挣扎得累了,滚了两圈,便不再动弹。他也调整好了心情,右手一抬,道:“把布掀了。”那两边的兵士立即领命上前,将孟郊扶起,拉掉了黑布,露出一张口中塞满了白布的脸来,只见孟郊神色惊恐。
孟浩然右手再抬,只见兵士又把孟郊口中白布扯落。他目光立即转成冰冷,一言不发的盯着那孟郊,露出浓浓的杀机。
孟郊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一炷香工夫,却不见他出声,只听得四周安静的出奇,落针可闻,但见那孟浩然眼中杀机更是浓郁,只觉得一股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要将自己心脏压爆。
孟郊吓得浑身颤抖,心中发寒,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砰地一声,横斜在地,眼泪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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