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笙推开门看清屋内坐着的这群人的模样时,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杨万里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关于一个人。
“小心拓拔野。”他说
于是推门而入的叶笙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跟突兀,很无礼,但是对于叶笙来说,总有一种人,不论他在什么地方,江湖活着庙堂,他永远是那么起眼,普通群星之中的月亮,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人称之为惺惺相惜,但叶笙认为这是属于强者的直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而眼前这个一脸络腮胡的男人正是如此,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深深的刻在这张坚毅无比的脸上。
“危险。”在他身上,叶笙感受到了那种近乎野兽般的气息。
“你是谁?”或许是叶笙的目光太过热烈,拓拔野一脸凝重的看了过来,于是数双明亮的眼睛也随之落在了叶笙的身上,桌上众人纷纷起身,死死的盯着叶笙这个不速之客。
如果是前世,叶笙或许已经吓的发抖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群从小生长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的人独有着令人动容的气势。
“你叫拓拔野?”无视了其他人吃人般的目光,叶笙直接问道。
这样听起来很没礼貌,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少不得要说自己几句。但是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叶笙还是决定来直接的,因为对方不是中原人,那么就跟着他们的脑回路走吧。
“我是。”平淡无奇的两个字中,却有着强烈的自信。
“很好,叶笙。”叶笙笑着点了点头,右手握拳平伸道,“了解一下。”
很直白的开场方式,却用的是拓拔野部族的语言。
“叶笙。”拓拔野略一思索,脑海中完全没有这号人,但是他依旧站起身,右手握拳伸出,与叶笙在桌上轻接。这是拓拔野部族的见面礼,且不论叶笙不请自来,至少在他给了自己尊重,那么拓拔野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尊重。
拓拔野手一挥,众人纷纷坐下,而后对着叶笙用大奉的礼节道,“请坐。”叶笙可不客气,直接就坐下。
“你,很不错,”拓拔野看着叶笙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道,“你是第一个在京城使用我们的语言的人。”
“早年遇到过一个在你们那儿生活多年的老先生,他教的。”考虑到自己以后跟他或许还有接触,叶笙编了谎,总不能说自己前世曾经在春江以北呆过几年吧,那么回头一查,就露馅了。
听到叶笙的解释,拓拔野点了点头,春江以北,倒是常有大奉人过往,像叶笙所说的这名老先生这类人,不在少数。
“你也是第一个和我们坐在一起喝酒的人。”拓拔野爽朗的笑道。
“有缘。”叶笙笑了笑,随意的拿过一个酒杯自己倒上,“喝一个?”
“好。”拓拔野从来没有怕过酒,先前叶笙听到的那个嗓门就是他的声音。
能有人敢和你们喝酒就有鬼了,叶笙不由腹诽道,想想你们做的事,躲还躲不赢,估计也就自己傻乎乎的往里跳了。
此时此刻,叶笙才算摸清楚黄云天打的什么算盘了,此时大奉国与北边的丹国正闹的不可开交,边疆重兵陈列,记忆中再有两个月的样子就要开战了,这一战可真是打的天昏地暗了。
要说这拓拔一族也是倒霉催的,好死不活的夹在丹国,奉朝与西边的燕国之中,千百年来,在三方牵制下,行成了三不管地带,拓拔族倒也过的自在,可是当战争来临时,可就有的受了,这种时候谁敢接下这坨不安定的因素,谁敢保证他们会乖乖听话,保不准前方开战,后方就失火了。
而拓拔野作业他们一族的族长之子,此次就是来找路子让大奉接纳他们。
可难就难在他们自己身上,说好听了天性淳朴,说难听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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