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7章 杀猪轶事(第1/2页)  从你的人间路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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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猪轶事

    ——若人

    自回家至今日,我总共参与了四桩流血事件,若果玉皇老二手牵着王母娘娘的纤纤玉手执意跳出来为天蓬元帅的后代孙儿主持公道,无论如何也要将杀猪同伙缉拿归案,那么我敢保证我那漫长的后半生须得在猪圈里陪同公猪母猪们艰难度过。

    杀猪,在农村,抑或是较为落后的小县城里时至今日已演变成了一种乡风土俗,杀猪饭就是最为有力的明摆着的证据确凿。不知读者朋友们是否有幸吃过那么一回两回杀猪饭,再者有没有参加过杀猪犯罪案的?城市里的娃儿大概是没那个福祉的,杀猪只能是像我等土生土长在农村的黄毛小子黄毛丫头才有福气歆享。

    这桩惨案的亲手实施者是一位风雨中来去无阻的上了年纪的手脚利落的不算怎么衰老的还站得稳的老头儿,要不就是一个壮年小伙儿,但从事这份工种的小伙儿一般来说,长相寒碜,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极幽默,若果杀猪的幕后主使是与他同辈,那么他就要大发口舌之快啦,惹大嫂,惹弟媳妇,惹的方式通常是嘴里吐不出象牙,另外粗鲁的方式这些年头早看不见了。

    我常常感叹,做一名合格的杀猪匠也需要先天禀赋,不然捅了刀子的猪,等你吃完饭出门一瞧,竟不翼而飞啦,遇到这样罕见的情况就须大家伙原班人马出动四处寻觅,不然那头猪就真是身首异处,不多会儿功夫就全进了狗的肚腩。这样的情况虽说罕见,但确实是有的,也曾发生过,不然杀猪的同伙就没了谈资,杀猪行动就成了单调乏味而难熬的煎熬了。我家背后的那位远走高飞过国内国外的大学生正谦虚地请教杀猪老头,他说他在非洲杀过猪,可惜没杀死,戴着一副眼镜问杀猪老头是不是要使劲地将杀猪刀杀得尽可能深些?他还大言不惭地说把手都伸进去了,还是没死。他也是一个很没人道的人嘛,居然还是一名人民教师。

    杀猪匠当然不收啥钱,别忘了这是小村庄,不很流行城里的那套。收钱杀猪的也是有的,这也是最近一两年刚刚应运而生的热门职业。杀猪匠虽不收钱但也不能白白浪费自家的时间帮村民杀猪,他有另外一种形式上的报酬,那就是猪毛,偶尔有些个杀猪匠会用随身带着的塑料袋子装走一些猪头里边的脆骨,拿回去喂猫。猪毛听说价格不菲。

    同任何犯罪事件一样,杀猪亦需要计划周密c分工明确c协调干活。找哪一个杀猪匠是必须要绞尽脑汁苦苦思冥想三四个晚上的,炕上的光膀子老婆一定真切地体感到了光屁股男人的辗转反侧。杀猪匠在敢死队名单上画好红圈之后,男人已穿得正儿八经,四处问人明天是否清闲,俗称请人。

    心仪的敢死队队员挑选好之后,就静待明日太阳爬上窗口唤醒梦中的光屁股两口子。幕后女主使一般的任务是洗菜c煮饭c烧菜,外加洗干净一只盆子。等了半天,敢死队队员们一个接一个陆续而来,足以看出这任务的沉重感,一不小心就有死翘翘或者严重受伤的悲惨后果。

    践行饭吃得火热朝天,肥胖者大口大口吃菜,嗜酒者一杯还一杯,低劣的香烟是必须的,且人人一盒,也有人不抽烟,譬如我。饭毕,大喝一声,抄家伙的抄家伙,拿绳子的拿绳子,找盆的找盆,剩下的大哥大姐们就是牵猪的狼牙英雄。杀猪匠这时一身打铁匠的行装,黑如黑炭的大皮围裙挂在微挺的肚皮上,脚上踏一双黑如粪水的水鞋,这两样装备是杀猪匠的必备武器,最致命的武器是他握在手里的那柄亮堂堂的不知葬送过多少头元帅的重孙女曾孙女的刀,锃亮锃亮的,俗称杀猪刀。

    像我等既年轻又富有学识的同伙那可处于可有可无的危险地位,牵猪需要大力气,你瞧是不是很不符合咱的身份,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么?杀猪c开膛破肚更不是咱们能随便玩玩的,所以这几天我打着杀猪的旗号白白蹭了几大碗饭。正如我二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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