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最初那父子相认的场景一定是很感人的,从他那嘴角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
可是现实总是会马上带走一切的,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已经濒临到一无所有了。
“所以今年应该是叶玄鸿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要撑不住了,才会那么着急的实施这场计划,对吗?”钟罄问道。
叶信点了点头道:“是的,恐怕即使他不是被你揭穿而死,也活不过现在了。”
话题一转,又变得有些凄凉了,死亡永远是人无法逃避的一个话题。
沉默,好久的沉默,似乎没有人再想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真的不好判断叶信的对错,只能说他的命运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吧。
两对父母,却偏偏是仇家,却偏要他亲手去残忍的杀害其中一对,来证明所谓的扭曲的孝道,笑话,他的人生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钟罄,其实我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叶信突然问道,显得甚是坦然。
“什么?”这次轮到钟罄不解了。
“朋友,若我的人生不是如此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你成为朋友。我很羡慕你和中村,虽然你们不属于同一国度,但是却有着如此坚固的友情,从小养父对我就很严厉,除了那帮师兄弟和骆义我根本接触到朋友,可偏偏我又不喜武功,平日里只与诗书为伍,你能了解我那份寂寞吗?”叶信的话很凄凉,就如这深夜屋外的凉风,让人不禁感慨却又无能为力。
“这本不应该是你的人生的,你可以选择的。”钟罄不愿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只会让两个人都不舒服。
叶信笑了,很是嘲讽,嘲讽着自己也嘲讽着这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世界。
“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从小养父就按照他的意思,不允许我舞文弄墨,而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又要按照他们的意愿去杀死自己的养父母。你跟我讲选择是不是太过于奢侈了?”
钟罄又沉默了,确实如叶信所说,有的人虽然表面光鲜,但真的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因为每个人背后的故事与经历都是不同的,每个人心里的痛也是没人可以代替的。
“钟少侠,时候不早了,不如问出幻的下落,我们依法处办吧。”吴县令适时对钟罄说道,因为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了,那也该走上最后一步了。
钟罄点了点头,看向了叶信,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吴县令的话了,即使叶信万般无奈,他总归是错了,错了就应该接受公正的审判的。
叶信并没有想逃避什么,现在的他反而更加愿意去正视这一切,或许现在这一刻才是他心里最舒畅的时候,也是他自己这二十来年唯一一次可以做的选择。
“钟罄,可能今生宿命让我们成为了敌人,也可能在你心里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但是我还是要最后跟你说一句谢谢,是你令我坦然,令我放下了愁苦。”叶信说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也是他活到现在最豁达的一次笑了。
钟罄突然预感到了不妙,可是当他预感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叶信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把铍针,直对着自己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解脱,无疑也是他的选择,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选择。
“不要。”钟罄大喊道,随即把全身真气全部灌注到了手上,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他还是要试上一试的,只见他对着叶信的手隔空往自己这边一拉,那把铍针从叶信手里脱了出来,钉到了一旁的梁柱上。
“这个选择我不允许你做,因为你还是存有良知的。”钟罄因为过于使用自己那奇异的内功,也已经精疲力尽,打了个踉跄,就栽倒在了地上,说出的话也甚显微弱。
叶信只感到手上一股酸麻,也已倚到了墙上,看着钟罄为自己成了这般模样,他真的既感激又不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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