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笑乍闻此言,登时便觉得如同兜头浇了一瓢冰水,浑身徒然一冷,哆嗦着打了两个寒战,气焰立时泄了个干净。
循声转睛一看,就见有一队十七八人,次第进到殿内,一时间馨香盈面醉人呼吸,竟然全是些女修。其中年纪或长或幼,都着玄衣道袍、高髻玉冠,神姿曼妙、容貌清丽,无一不有绰约风姿。
领头之人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通身气息冷冽,恰如坚冰深寒,刺人髓骨。陈风笑只瞧了一眼,便觉得浑身气息凝滞欲结,不由得又打了几个哆嗦。心说:“我的娘,这人咋这么冷!”当即垂目,再也不敢正视。
“濯英真人!”守卫七人一发伏身在席。
陈风笑猛一听名号,才知道这是玄素殿殿主,忙也学着拜倒在席,口呼:“弟子玄黄殿陈风笑,拜见濯英真人。”
濯英真人斜眼望着旁边一个高挑女孩问道:“鸢儿,你认得他?”
高挑女孩稽首道:“回师伯的话,鸢儿认得!早年初入山门时候,他与我是同船一渡。”言罢又朝陈风笑浅浅一笑,喊道:“风笑哥哥!”
陈风笑听闻“鸢儿”之名便不禁抬头去看,见她言此,当即惊喜道:“董鸢,经年不见你出挑的这么漂亮了,我方才还真没敢去认!”
濯英真人肃容斥道:“莫说这些没正行的话!既然是玄黄殿中人,缘何做这等狼狈样子,又跟同谊闹起争执,平白丢了礼数与脸面!”
陈风笑闻言当即跪倒在地,磕头捣蒜大声道:“真人救命,真人救命!”
濯英真人不喜这些姿态,挥手抚起来,淡然道:“莫行虚礼,简要说来!”
陈风笑转眼四顾,姿态扭捏,呐呐不敢言语。濯英真人耐着性子道:“贫道给鸢儿个面子,你最好不要大惊小怪故弄玄虚!”
朝他屈指一点,便有一个如屋水泡绕身生成,涟漪四荡屏绝内外,甚是玄妙强绝。陈风笑这才老实道:“真人容禀,晚辈是自蛮荒……。”当下便从随队蛮荒货贸开始简要去讲。
濯英真人万没想到他竟然来自蛮荒,当初这事他是知道的,听说七人当中只回来两人,戒律堂堂主洪岳还曾亲自查问过此事,一时间派了不少人前去搜寻,可惜音讯渺渺尽都无功而返。
这小子能以低微境界辗转逃回来,实非运气所能概述的,当下不觉高看了他一眼。可惜她还要赴法会,不敢在此多做耽搁,稍稍听了个开头便摆手止住陈风笑言语,吩咐道:“我等还有要事,你暂时且先随在贫道旁边,到时候待此间法会结束,再去与姜殿主细细禀明吧!”
陈风笑知道玄素殿女修素喜清净不染俗芜,这等越踰之事定是能推便推的。好在濯英真人并未置之不理,随在她身旁亦算庇护,性命得保已是万幸了。当下往旁侧退了一步,躬身稽首道:“谨遵真人法旨!”
濯英真人稍一点头趋步便行,陈风笑小心随在众女后面,逶迤穿出门殿径直没入玉阶深林当中去了。
行不多久,董鸢故意坠坠落在后面,挨到陈风笑近前,小声关切的道:“风笑哥哥,你受伤了么?”
陈风笑不动声色的摸了两把脸上灰尘血迹,嘻嘻笑道:“哪能呢!那些坏家伙各个都被我耍的团团转,怎还能被他们这些夯货伤到?”
“骗人,你才不过三层……。”
“骗你做什!有句话不是说……那什么‘拳怕少壮,大杀四方’嘛。唉,我的乖乖!你什么时候竟然到了六层境,这也太快了吧!回头你若是筑基有成,一定可别忘了收我做门徒,什么煮茶递水、捶背捏肩的,那些伺候人的活儿我全给你包圆了!”陈风笑吹嘘的正欢,猛一瞧见董鸢境界登时惊得下巴颏差点没掉下来。
董鸢见他没个正经话儿,不好意思的羞赧道:“全是殿主、师傅跟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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