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风阁内只有木寒子师徒二人,木寒子一边替顾汇之的眼睛上着药,一边轻声道:“从前你最不屑的就是你的眼睛,怎么现在突然想要医治了?”
“我,只是想看看她而已。”顾汇之沉默了片刻后回道。
木寒子听罢叹息道:“她并不是元元,你也不要太执着于过往了,该放下时且放下吧!”
“师傅何出此言?”顾汇之听完木寒子的话,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安,急急的问道。
“林碧波从东海回来了,回风月谷拜祭林夫人时,与他父亲姐姐不欢而散,原因是他要迎娶洛新月而林家不允,可洛玉怀对这门亲事倒是上心得很,眼下林清风才是左右两难啊!”木寒子道。
“那洛姑娘呢?”顾汇之松了松拽得发白的手问道。
“他们俩倒是两厢情愿,况且嫁林家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木寒子道。
“师傅,今日已是最后一剂药了吧?”顾汇之道。
“嗯,是的,这药已敷足七日了,再以你百尺峰青竹之露滴眼十五日即可,露水我已吩咐糖糖给你采了,你每日入睡前滴眼即可,切记,这段时间不能见强光,也不可再流泪了。”木寒子说完,已替顾汇之缠上纱布系好了白绫。
“徒儿谨记。”
“好了,我出来也已有七日了,有些放心不下槿儿,就先回往生崖了,你这阵子就先好好调养,血髓玉的事先缓缓,待寻个好的时机再动手也不迟。”木寒子一边收拾着桌案上的残药,一边说道。
“师妹她怎么了?”顾汇之问。
“多半是责怪为师当年替你定下了与元元的亲事,以及一直隐瞒着她的身世吧?无妨,女儿家闹闹情绪而已,安抚安抚也就无事了。”木寒子收拾妥当后便起身告辞了。
糖糖才送走木寒子回到偏厅,顾汇之便吩咐她即刻传书召不宁回来回话。
顾汇之如坐针毡的一直等到午夜,才等回了风尘仆仆的不宁。
“可是不顺利?为何不接到传书即返?”顾汇之责问。
“公子,黑鸦岭凶险异常,不宁不小心受伤了。”不宁有些疲惫的坐到顾汇之对面的方席上道。
“把手伸过来我看看。”顾汇之说罢,将手按在不宁伸过来的手上探了探脉道,“伤势倒还好,只是所中之毒有些不明,你是怎么受的伤?”
“被黑鸦岭的血鸦所伤,想必这血鸦的利爪沾染了黑鸦岭的障气,所以留了点残毒,不妨事的。”不宁说着收回了手后,替顾汇之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不宁自己也缓缓饮下一杯后继续说道:“不宁困在黑鸦岭被一少年所救,虽与他只相处了短短两三日,却有意外之喜,那少年名叫莫凡,是鬼手婆婆莫凝亲侄儿的遗孤,此人虽是由鬼手婆婆一手带大,却也算是个耿直儿郎。不宁还从他那里打探到了一些关于洛姑娘的消息。”
顾汇之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只缓缓饮茶,静静的倾听。
从莫凡口中得知,洛新月的确是洛玉怀的女儿,且她自出生起便患有一种怪病,每逢十五月圆之夜便会魔化,魔化时的洛新月凶残暴戾,精神完全不受控制,需吸食新鲜血液才能镇定以及活下去,待镇定后她便不记得魔化时发生的任何事。对于这个病洛家家主也是痛心不已,无奈求医无门才在黑鸦岭辟了一处洞穴圈养了无数只噬血血鸦,而莫凡便是那养鸦之人,每逢月圆之夜他便会取新鲜的血鸦之血给洛新月。
不宁讲得口干舌躁的却见顾汇之似在发呆,他轻咳了两声问道:“公子,你可有在听?”
“在听,说说洛姑娘和碧波的事吧!”顾汇之回过神来缓缓说道。
不宁也只能当他是真的在听,把玩着手中的剑说道:“那洛姑娘与林二公子年龄相仿且性趣相投,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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