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这个伺候了薛家三年的淳朴大婶痛哭流涕的招了,她也不想害人,但是他的儿子被人给绑架了,绑匪不要钱也不要东西,只要求她在城中河桥墩下面拿一样东西,想办法放进薛晨露的卧室里,越隐蔽越好。
吴婶没有办法,照做之后,儿子只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却一直没有回来。直到薛晨露出事之后,她才慌了神,可也没胆量承认。
然后就是绑匪的来历了,委托了刑侦方面的朋友,目前也只查出了些许眉目,还没彻底做出定论。
除此之外,薛朝阳还请了不少‘高人’,有和尚,有道士,甚至还有神婆,最远的一位是从南方打飞的过来的,据说是闾山派的掌教,带着仨徒弟,派头十足。
林林总总,足有十七八位,各门各派,简直人才济济。法事也做了,斋醮也做了,连跳大神都忍了。最夸张的一个还说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才能根除。
“她什么时候出的事?”陆云问道。
“大概今天晚上八点多吧?露露在房间里打游戏,我们家老三买了点儿玩意儿想给她个惊喜。”
任建岳回头道:“还是我说吧。我上去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就把门推开了。拿眼一瞧,发现露露都爬到了窗台上,一只腿都跨了出去。得亏是我,直接冲过去,一把就把她捞回来了。”
“然后呢?”
薛母叹了口气道:“救回来是救回来了,但是……”接着又抹起了眼泪:“可她好像不认识我们了,眼睛直勾勾的,又哭又闹,力气还大的吓人。”
“在这之前,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陆云有点儿纳闷:“终葵锥是怎么断的?”
“不知道啊!”薛母摇头道:“就摆在书桌上,把露露救回来一看,才发现从中间裂成两截了。”
“奇怪。”陆云蹙着眉头,忽然问道:“那块盖尸布呢?”
“盖尸布?”薛母和任建岳都瞪大了眼睛,表情难看的吓人。
“对,那块白布可不是普通的布。是从死尸的盖尸布上扯下来的。这玩意儿再搭上符咒,所以邪门的很。”
薛母的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嘴唇蠕动了一下,忽然小声道:“烧了。”
“烧了?”陆云摇了摇头,露出几分苦笑来。那块盖尸布是秽气淤积的东西,也是脏东西依附的玩意儿。如果把布烧掉,只会让厉鬼的戾气怨气彻底释放出来。
怎么说呢,那张白纸就是契约,厉鬼享受了祭品,就会产生执念,要么把事情完成,要么被人降服,只有这两种可能。
而在没有降服之前,他是不会回头去找施法者的,而是竭尽全力的把约定完成。
事情到这里就清楚了,烧掉白布激怒了厉鬼,怨气爆发连终葵锥都没能扛得住,而且对薛晨露下了死手。
“不能烧?”薛母咬了咬牙,忽然骂道:“都是那个什么刘大师说的,把布烧了,还拿着个瓶子把灰装起来,只需七天,立竿见影。”
真是立竿见影啊,陆云心中腹诽。
任建岳全程都竖着耳朵听着,陆云看起来年纪轻轻,说起来也言之凿凿,让他心里都产生了怀疑,好奇道:“小兄弟,你看起来很懂行啊?不过,真有鬼这玩意儿?”
何止有?脖子上就挂了一只鬼萝莉呢。陆云微微一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吧。这种事情,我也不太好解释。”
“不过,晨露遇上的应该就是了。而且,还是最狠的那种,不把人害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艹,谁他妈的这么缺德。”任建岳怒道:“要让我抓住了,非把他打的**朝前,鸡鸡朝后。妈的,弄不死个狗日的,都敢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
当着姐姐的面都能爆粗口,看来他真的是怒发冲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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