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师伯的消息,上官枚很高兴,准备打点回京,正巧下午又接到翠儿托张妈送来的消息,说是已自安家出来,准备明日自水路返回京城。上官枚一听更是大喜,请带信儿来的张妈回复翠儿,
“定于通州码头见。”
随后去向徐而发辞别。徐而发刚自府衙回来,上官枚将已找到师伯的消息告诉徐而发,
“托老爷的福,今日我已打听到我师伯的消息,说来也巧,现在接县衙修造工程的梁师傅就是我的师伯。本来我四处打听没有找到,可回来听张书办说,修造县衙工程的承包商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小的在工地上正好遇到承包工程的梁师傅,相见之后,才确认梁师傅就是小的要找的师伯。既已找到师伯的下落,小的特来向老爷告辞,准备回京接义父来此与师伯相会。”
徐而发闻听也替上官枚高兴,
“你已找到你的师伯,老爷我也替你高兴,如此说来,这一趟津门之行就算没白跑。”
上官枚躬身向徐而发施礼,
“小的在此先谢过老爷的救助之恩,明日一早小的就回京去接义父。”
徐而发对上官枚挥挥手,
“好,好,我也不再留你,赶快回京接你义父去吧。”
又回头喊:
“管家!管家!”
对闻声而来的管家吩咐:
“给上官枚准备回京的盘缠。”
上官枚连连摇手说:
“谢过老爷,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怎好又要老爷破费。在下带的盘缠足够了。”
与徐而发道别,第二日一早来到北门外归贾胡同旁运河边的码头,问了问,当日没有进京的客船,与运粮的漕船商量搭船进京,要不就是今日不走,要不就是死活不肯载客。想来翠儿回京必是事先雇下的船只,这个时辰可能早已走了。自己事先没有想到雇船,没办法,上官枚只得还似来时,走旱路回京城。
这一耽搁,已是近午,当晚只赶到杨村住下。转天起大早急赶了一天,到通州码头天色已是傍晚。问了一下,客船早已在午后未时即到,客人已散去。没奈何,在码头上转了几圈,在一颗大柳树上发现了翠儿留下的记号,知道翠儿已经到了这儿,约第三日巳时在此相见,心中才觉落实,看天色已晚,只好在附近寻了客栈住下。
转天进城来到崇文门外的客栈,将找到师伯的消息告诉了义父,顺便提到,在天津遇见翠儿,说是她们母女为了寻找父子二人,也来到京城。上官月一听觉得也是个意外惊喜,
“唔,她们母女也到了京城?不知她们如今住在哪里?”
“因为是初次进京,具体的地点她也说不清楚,”
上官枚说:
“不过翠儿妹妹已在通州码头留了暗记,约第三日仍在通州码头相见,我到时去接母亲和翠儿妹妹。”
上官月听了心中十分的关切,
“她们既然都已来到京城,那我们明日一起去接她们吧。她们娘俩儿来了也正好,我们也就不必急着回漳州了,这几天我正与洋货行郑掌柜商量,让他帮着租所房子,洋货生意可能要有些耽搁,不便在客栈久住。”
原来,自上官枚赴津后,上官月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在周围转一转之外,有时就到洋货店闲坐,找郑掌柜聊天,这才知道郑掌柜是如何与张老琬认识的。
这郑掌柜名叫郑子曰,祖籍是山西太原府。小时虽然读了几年书,但当地人经商之风盛行,书读不下去就跟着同乡学着跑行商。几年的功夫,天南地北跑了许多地方。举凡山西的煤炭,江南的丝绸,景德镇的瓷器,什么挣钱就倒卖什么。虽然没挣到多少钱,可也学会了如何做生意。
这一年与同乡跑到广州,看这里的洋货生意十分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