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十二月联考在期待夹杂着特殊意义的情绪中来临。

    作为复读生组成的学校，汉江中学在这种考试期间严格遵循高考的作息时间。

    第一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半考试语文，下午三点到五点考试数学；第二天上午则是综合，下午则是英语。

    没有早自习，没有晚自习，考试完成后放假两天。

    从某些方面来说，联考前一天学生们已经处于是放假状态了，这令陈慕生很是开心——终于他喵的不是傻逼兮兮的早上六点多就起床了。

    对于习惯了睡到早上八点多的人来说，再回去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真的是很要命的体验。

    足足睡到八点半才起床的陈慕生，不慌不忙的穿衣洗漱，在路上买上一杯豆浆两个包子慢慢啃着，等到自己考试所在教室的门口，正好，包子啃完了豆浆也喝完了，考场里面的试卷也发完了，开考的铃声同时想起。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真不知道这群人一个个来那么早干嘛，来早了能多考几分么？”陈慕生心里略微恶意的诽谤着，要知道，这种早出门早准备，一直是父母眼中别人家的孩子，耳提面命多少年的情况下，陈慕生着实讨厌这些装的似模似样的“好学生”。

    只是上辈子没有机会来证明，学习成绩好坏跟态度好坏没有必然关系。

    这一次逮到机会了，陈慕生还是不介意证明一下这个问题的。

    陈慕生在监考老师诡异的注视下施施然的晃悠到自己位置上坐下，试卷已经摆在自己桌子上了。监考老师也是挺无语的，这学生怎么看都有点调皮，不过没违反考试规定，或者说汉江中学在考试监管这一块也没那么刻板，这监考老师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好了考试开始了，同学们可以作答了。”说完之后监考老师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坦白说，汉江中学的不只是管理方面跟应届高中比起来松，考试的监考更是不知道松哪里去了。看着那个现在还坐在位置上监考的老师，陈慕生打赌这货坐不住半小时就会各处溜达。

    那些同样监考的老师们也大体如此，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找个无人也不影响学生的位置随意聊天，隔三差五的回去看上一眼，这就是汉江中学一贯以来的监考情况。

    比起陈慕生大学时候那些来监考的研究生跟保安都还要随意……

    坐下来的时候陈慕生发了片刻的呆，脑子里面想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可能是私服的问题，也可能是私服之后的问题，还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洗过的那条内裤？总之，开场二十分钟这货笔都没拿起来。

    然后突然像醒悟过来一样，奋笔疾书。

    约莫一个半小时之后，轻佻的将手中的签字笔一甩，大功告成。

    看着答题卡上那行云流水般的文字，陈慕生颇有一种成就感。——陈慕生的钢笔字，写的是真的好看，尤其是大片大片的行楷文字，看起来就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这也是他跟肖琴之间的一些信件，肖琴一直珍藏起来的原因。

    不过嘛，试卷都答完了，陈慕生自然不觉得还有什么呆在这里的必要，久坐容易生痔疮嘛，还是赶紧走了算了。

    将答题卡在桌子上摆好，陈慕生拿起试卷就径直离开了考场，走的时候经过隔壁考场，看着里面那还在写写画画的李世，轻哼一声，扬长而去。

    汉江中学的考试，学生提前交卷根本就不要跟监考老师说什么，监考老师也不会去管那个学生什么，他们经常都不在考场里面，只是在最后敲响结束铃声的时候，才回来收走每张桌子上面的试卷。

    其实语文考试是最没什么看头的，学渣只要想，也能考个九十百来分，学霸怎么考，也不过一百二三，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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