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初恋如毓(第2/3页)  饮者岁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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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海外关系的帮忙建房或者购置家什的倒是很多,有的人家里还因为有这层关系而富甲一方,但是还没听说有谁因为有海外关系而出国去的。

    想到这里,心里又稍微平静一点,但愿春花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急着回来。

    躺在堰堤上晒了一会太阳,忽然发觉小腿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叮咬着自己,用手一摸,软绵绵的。

    “是沙彪子!”我心里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来,迅速用手把腿上的沙彪子扯下来,腿上的肉已经被咬开了一个小圆洞,不停的往外流血。我抓了一把车前草在嘴里嚼碎,按在流血的地方,一会儿血止住了。

    沙彪子是我们那里的方言,是一种体型比蚂蟥大很多的水蛭。这种东西一般是夏天的时候在堰塘的水里游动,听到水的响就会游过来。沙彪子不光吸牛的血,也吸人的血,是一种让你看一眼就觉得特别恶心的生物。

    以前只有插秧的时候被蚂蟥叮过,没想到今天被这个恶心的东西叮到了。我从树枝上折下一根已经枯萎的细木枝,把沙彪子的插在树枝上,用力一翻,沙彪子的肚子就被我翻出来了。我把树枝插在地上,让它在太阳下暴晒。过不了多久,这条沙彪子就会枯死在树枝上了。

    这是对付沙彪子最暴力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还有用盐或者化肥腌的,同样的有效。

    看着沙彪子慢慢的在太阳的暴晒下变硬变枯,最后像一张薄纸一样紧紧的粘在树枝上,我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些报复的快感。穿好衣服,拿起鱼叉,围着堰塘仔细巡视起来。

    那天,居然叉到了五条黑鱼,战绩骄人啊!

    我提着黑鱼回到家里,妈妈在摎要子(摎要子,方言,用稻草编成一段一段绳子,然后把绳子扭成一坨,捆绑柴草用),她看到我提着鱼回来很高兴。我跟妈妈说到:“妈,我叉了几条鱼,拿两条给春花家送过去。”

    “娃啊,听说春花很快要去香港了啊。”妈妈边摎要子边说。

    “妈,你听谁说的啊?”我的脑袋一下子蒙了,到底还是要去啊。

    “春花妈妈说的啊,”妈妈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你舍不得人家去香港啊?”

    “没什么啊,”我收回将要迈出门槛的脚,“妈,你把这两条鱼给春花家拿过去吧!”

    “你没看到我在摎要子吗?刚才都还说你自己拿过去。”妈妈不解的问我。

    妈妈哪里知道我心里的难受啊。

    “妈,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做饭,你先拿过去吧。”我把黑鱼放在妈妈的脚边,跑到后面厨房去了。

    “这孩子,怪怪的。”妈妈嘟囔着站起身,提起黑鱼出门去了。

    其实我的肚子根本就没有饿,我也懒得去做饭。

    我打开厨房的后门,后面是我家的院子,旁边是春花家的院子,一排过去都是院子。院子里长满竹子c构树c榆榔树,还有桑树,低矮的是金银花。后门一打开,金银花的香味就飘进厨房里。小时候,屋后面的院子是我和春花还有湾里孩子们的乐园,我们在这里爬树c捉知鸟c掏鸟窝c捉迷藏。春花最喜欢吃桑树上的桑枣子(方言,意为桑葚),我就爬到桑树上给春花摘桑枣子吃,春花吃得满嘴唇的红汁,像抹了口红似的。有时候吃了太多的桑枣子,牙齿就会发软,春花就说,名哥你真坏,给我吃这么多桑枣子,我的牙齿软得都不能吃饭了。

    我看着院子里的树啊花啊,好像又回到了儿童时代。人要是不长大多好啊,小时候没有烦恼,只有无穷无尽的快乐。

    我很想去春花家看看,去问一下春花是不是真的要去香港了,但是我迈不开脚步。心里的懊恼无处发泄,一只公鸡跳到树枝上打鸣,我捡起一块碎瓦片扔过去,公鸡扑腾着翅膀逃走了。

    晚饭是妈妈做的,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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