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南一大清早便是全副武装。许之赋不在了,他便是队内的第一战斗力。他觉得自己理应担负起更重要的担子。
一如往常,女侍涟华起得比他还早。许江南走向她,恭恭敬敬地道:“涟华姑娘早。”
涟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许江南知道会惹这位有着莫名威仪的女侍不快,但还是不得不提了出来:“那个今天还要派人前去察看吗?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必要了?”
他说的是派人去约定的地点等待许前辈的回归。
与许前辈分别后,大部队在原地等了几天,被不少路过的行人撞见。如果再不挪动方位,被有心之人盯上那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们开始每天转移阵地,只派少量兵士前往约定地点。
可这一等就一周多的时间过去了。部下士兵们开始心生疑虑,就连许江南也没了信心。
许前辈还有可能出现吗?会不会他已经被赵家正规军捉住,秘密处决了?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不幸丧生?
许江南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试问有哪个领军者会无缘无故丢下这样一支即战力正在暴涨的队伍不管?
他应是回不来了吧。与其浪费时间继续等待,还不如趁早想想队伍的未来,毕竟雇佣军可不能没有领军者。是选出一名新的首领?还是索性将这队伍解散了?
许江南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却无权做决定。
队伍共有三名副将。除了那个机灵的天才小鬼还未成年,便是许江南与那女侍涟华了。
按照常理,女侍在队伍中不会有多少威望,这支队伍没了领军者后,应由许江南这位步兵队长来当主心骨。
可这位名叫涟华的女侍却与众不同,她自有一股令人难以违逆的气质。许前辈不在了,大家居然自然而然地以她马首是瞻,谁都没有异议。这连许江南也不得不服。
但她却似乎不肯接受许前辈八成已经跪了的现实,仍然带着他们苦苦等待许之赋的归来。
“我那天说过了,再等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涟华姑娘抿了抿嘴唇,似是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如果如果他今天还没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许江南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见涟华姑娘有些不耐烦,眼中似乎还带有些许怒意,赶紧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身去安排士兵动身。
两名蒙古草原剑士得令出发,来到那处约定地点时,夕阳才刚刚升起。
空旷的原野上一片安详。这里是赵c马两家势力中间的位置,紧邻着无名山与北沼河。再往西走有一个小村庄名叫,正是这支队伍中不少兵士的故乡。
因为以西被无名山隔绝,是条死路,而村庄本身破落,所以几乎没人会途径此地。至于来往赵c马两家领地的商人c谍子,一般都得走山道。
两名蒙古草原剑士在这荒野等得百无聊赖,忽然听到沉闷的呼救声,便从隐匿处探出头查看,见是两个人贩子押着一个怀孕的村姑走来。村姑头上带着头套,衣襟散乱。
其中一个人贩子道:“臭娘们,他娘的给爷爷们忍着,别现在生。等到了地儿再生行不行?”
另一个人贩子恼恨道:“大哥,咱儿为什么要抢这个怀孕村姑?莫名其妙多费这劲。”
前面那人贩子道:“你懂个屁。怀孕的娘们最赚钱了。肚里的孩子可以卖,作娘的有奶水也可以卖,那孩子生下来后,剪下来的胎盘更可以卖。这一整套下来,比一个相貌清秀的黄花大闺女还值钱。你说费这劲值不值得?”
“原来是这样!值得值得!”
两名蒙古草原剑士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怒火。
其中一人还算冷静。首领不在,副将们也不在,他们可不能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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