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准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便是开庭的时间了。
一大清早白依依就起床在客厅里晃悠,嘟嘟囔囔的声音扰的凌月回笼觉都睡不好。
“紧张什么,你准备得很充分了已经。”凌月歪在门框上,纤长莹润的手指捂着嘴巴,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还是担心,从昨天开始心跳就一直很快。”白依依勉强笑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总结出来的东西,她将自己和宁少庭结婚之后的各种细节都总结出来了,虽然崔律师一直说这些东西撑死能在结束陈述是用来博取法官的感情分,但是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太需要了。
“行啦,别自己吓自己,我们还是有胜算的,再说了,就算输了,就当着一年多的时间买了教训。”凌月漫不经心劝道,扫一眼明显失落下来的白依依,转身便回了房间。
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白依依认清现实了,一个人可以迷茫也可以执迷不悟,但是总归得有个期限,居然只会是个逃避现实的废物。
白依依垂下手,手中已经被翻旧的文件哗啦啦洒落一地,翻飞的纸张纷乱地铺了满地,一如她现在的心情,空白而又杂乱。
大概知道她心情不好,不管是徐承还是宁景轩都没有打扰她,就连凌月一路上都是静静地陪着她。
从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白依依抬头看向前座凌月的后脑勺,还有一阵阵的哈欠声,她的心里突然后知后觉地愧疚起来。
昨天她陪着自己一直忙活到了深夜三点,一大早晨又非要亲自送自己去法院,说什么怕她不在自己受欺负。
“凌月。”眼眶热热的,喉咙里微微酸涩,紧接着便出口叫道。
“怎么了?”凌月掀起眼皮,从后视镜上看她。
“这段时间谢谢你。”白依依轻笑,凌月或许不喜欢这样的情感表达方式,但是她觉得,她必须说。
“……突然说什么呢?”大概是被白依依郑重其事的表情吓到了,凌月先是一愣,随即愕然地点点头,紧接着才恢复了平日里的说话方式。
“我昨天查了一下,最近国有个设计大赛在南洲市设立了分赛区,在这个赛区胜出之后可以去米兰进修一年。我决定了,等到案子尘埃落定,如果……如果结果和我想象的有出入,我就去参赛,尽量把第一名赢回来。”
白依依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这番话当着凌月的面说出来,没吐出一个字,她的心脏就像针扎般的疼痛。
“有退路就好。”凌月点头,勾起鲜艳的红唇,回头看她一眼,突然又蹙眉扫一眼白依依,嫌弃到:“你没化妆?”
“化了啊,看不出来吗?”白依依摸摸脸蛋,在凌月谴责的目光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凌月的认知里,化淡妆和没化妆没有任何的区别,一个没有气势的妆容,让人看着就觉得好欺负。
“行了,涂点口红,最起码让自己看起来凌厉一点,你是去打官司,不是去宁少庭面前博取同情,给我把心态放正确。”凌月面不改色额的指责道,语气里虽然满满都是不赞同,但是最起码的关切白依依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乖乖按照凌月的要求,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气势凌厉的女强人。白依依这才下车,抬头挺胸地朝着法院走去。
“哎呀!白依依啊!”
“就是传闻中北霖宁少庭的妻子是吗?这次法院起诉离婚,已经是间接证明他们之前的关系了吧?”
“是啊是啊,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道还没在枝头站稳呢就要被踢下来了,哈哈……”
不堪入耳的话语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如潮水般扑向了白依依,她茫然地扫视着周围一张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脸上的惊惶之色显而易见。
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