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前的仙女大道吗?从病房到楼下又是电梯,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的。
我的热情已经被那个向往的地方点燃。是的,我想再去看看碧水映天的仙女湖了,我也想听听湖边柳树上的鸣蝉高叫了。就在一周前,我还在担心我可能再也看不见这风光秀丽的仙女湖了,还以为若云给我拍的那些照片会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影像呢。
我腹部伤口的出血点已经消失。就在今天上午,沛玲和钟秀已经帮我把腰间的塑料管拔出了。现在,我的身体只剩下一个尿袋还挂在腰间,而这个尿袋并不会给我带来太多的不便,因为我长长的病号服能够把它完全遮挡起来。
若云收拾东西的能力我是见证过了的。几乎就在我离开病床的同时,她已经把一切打理好了,还翻出了她陈放在背包里的相机挂在脖子上了。她甚至把我的手机也拿过去揣在了连衣裙的口袋里。
若云用双手搀扶着我走出了病房,在我们从走廊走过的时候,那里的人们都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这种眼光包含着疑问,羡慕,甚至还有妒忌,而我的内心骤然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满足。我是值得被这里的人们羡慕的,是的,我郑寒笙站起来了,又能从这里走出去了。
可在我们走出医院大厅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了后悔。我感到我的双腿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了,它就像一对假肢附着在我身上,那么沉重,完全是由身体拖着它们在走。我想着要坐下来休息,可才刚刚出了医院大门,想要休息是说不过去的,要是有一个人背着我就好了。我看了看若云,想象着能趴在她背上的美妙。
若云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的疲惫,她一只手搀扶着我,另一只手伸开保持着我俩身体的平衡,嘴里不断提示我当心脚下。我暗自咬牙坚持着,但呼吸却越来越重。
总算是进入了公园,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躺下来。我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我要躺下来休息。现在,我居然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躺下来休息。我突然想到了那天下午若云如燕子般的奔跑。
若云已经觉察到了我的疲惫,她四处张望。她看见了不远处有一张条椅,但那张条椅上坐着一对搂抱在一起的恋人。若云让我站住不动,就快步朝条椅上的那对恋人走去。她在低声同那对恋人商量着什么,那对恋人回头望了望我后离开了。
若云快步回来搀扶着我慢慢到条椅边坐下来,安顿好我后,她也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就像瘫痪了一般斜靠在条椅上,但这是一种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因为我的腰部并不能弯曲,我的伤口被这种姿势牵扯得发痛。若云显然观察到了我难受的样子,她赶紧把连衣裙往下拉了拉,拍了拍大腿说,寒笙,你就躺我的腿上吧,躺在上面会舒服些的。
我实在无法忍受了,赶紧变换姿势仰躺在条椅上。这样,我的头就刚好落在她被洁白的裙子覆盖的双腿上。这种姿势让我舒服了很多,我的体力很快恢复,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我眯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慢慢地,我感到了若云身体的变化,她的呼吸声急促起来,胸部也在剧烈地起伏着。我想把头扬起来,可是,却被她死死地按住了。若云把头俯下来,我感到她的发梢在摩擦我的脸庞,那是一种痒痒的难以忍受的感觉。渐渐地,她的脸离我更近了,她温暖舒适的胸部开始挤压我的鼻子,一种女人特有的奇异体香钻入我的鼻子。我居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奇妙变化,我身体下面插着导尿管的地方有了一种肿胀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何在病房里我们曾经那样的亲密接触,我都能心若止水,而在这里却会浮想联翩呢?
若云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寒笙,你喜欢我吗?
我突然就想到了周暮雨问过同样的话题。
若云,我们是同事。我很理智地回答着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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