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你他妈整天跟个消息贩子似的,没消息就不会张嘴叫人啊?”老货反手轻轻打了一下王为的后脑勺,笑骂道。
这几天,总是传来华人家庭被枪杀的消息,这消息也让恩左紧张了一阵儿,旋即又释然,因为这毕竟是少数,包括安全的中国在内,每年也有大把人死于犯罪。
他不喜欢王为,王为和他的身材一样,有些略胖,浓厚东北口音下,是一张极尽献媚的大脸,他也喜欢剪成恩左的发式,短短的,一些不太熟悉他们的人,总觉得俩人像是兄弟。
这个多嘴的汉子用恩左话描述,他最不喜欢去两个场合,一是结婚的喜宴,二是死者的葬礼,因为这两个主角都不是他。王为的确喜欢成为聚会的话题中心,到处传递着一些大路或小道消息,一旦你对他的消息给出反应,他就马上变成一个多嘴的,让你一句话也插不上来的叙述者。英语里描述这样的人,倒是有一个专有的名词,叫“talkative”, n一 一ne can t a 一rd edise 就是这个意思。“老子什么时候像这个孙子?”恩左恨恨的想。
王为却不管恩左是不是讨厌他,一口酒咽下,就把一支黑着指甲的手搭上恩左的肩头,“兄弟,我有个大项目,你有没有兴趣?”王为俩口子在深圳有一个工厂,一般都是老婆做主,做为一个东北的老爷们儿,王为也想在工厂里做出点什么,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到老婆交给他一个月,由于他人品不好,工作上容不得人,又喜欢随意任用漂亮妹子,两下一掺合,工厂顿时被他弄得一团乱麻乌烟瘴气,下边的人给他悄悄写了幅对子:白天吃啥啥没够,晚上干啥啥不行。到最后无论男女老幼的员工都讨厌他,再后来干脆被老婆轰出国来蹲移民监,一个人怎么爱折腾怎么折腾,眼不见心不烦。“这样的人给什么好处都不能沾。”恩左翘起手指,有些嫌弃的拿下王为胖手,脑子想着。
老货知道恩左不喜欢王为,过来打岔到,“王胖子,你特么一碰酒就谈生意,你先把酒干了再说。”
恩左冲老货举了举酒杯,借机走到另一边儿去,和仨仨俩俩的哥们儿聊起来。
时间很快,一转眼三个小时就过去了,恩左没敢喝的太多,到了该回家的时候,端起酒杯,脑中就听见小茯的责备声音,一晚上有些心神不定,谈完了事,就开车回家。
恩左喜欢开车。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享受那驾驶的乐趣,更喜欢体会操控的自由。
当他开下高速的时候,抬头看见了大半个淡黄色的月亮,中间隐约的是灰色的影子,大大的躲在路旁的椰子树旁,树的剪影整齐的排在深灰的天空,天空干净漂亮,与又大又低的月亮交织,像是置身童话世界一般。
虽然只有三个小时,他就开始想小茯了,有一次他去广州,人还没有到机场,他就在出租车上写下这样的句子,“当有了思念的时候,心就变得软软的。像加了牛奶的咖啡,顺滑细腻,入心悠长”恩左的爱,表现在每时每分,而每次他的细腻浓烈的表达,让小茯的心也跟着感动不已。人们常说,鲜花插在牛粪上,用牛粪形容那些攀得美女的汉子,心生醋意。但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每一个那么不经推敲的汉子,真实的掏心掏肺对女人的样子。
车灯划过家门前的草坪,草有些高了,恩左想着,那个莫西哥园丁大约有半个月没有来了,这样不好,邻居们会有意见的。在美国,街道的环境也决定房子价格,一片整洁干净的社区,往往比隔壁脏乱的街区贵出几万块。所以如果不好好打理自家门前的草坪,在这里真的是犯众怒的事情。
恩左一边将车开进车库,“以后可以自己除草了。”一边想着。
刚刚推开家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他预感到不好,打开灯冲进厨房,发现小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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