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峰第一翘楚程思慕夜救饮冰峰新弟子的事,第二天便在三清教数百峰脉数千弟子中传开。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傲天!”兖州王李尊唐的世子李民世,作为太子李傲天的堂兄和教中师兄,不由得急人所急,再三进言“饮冰峰与流云峰虽相隔几十里,却是形气诸峰间距离最近的两峰,数百年来便如友邻,年年大试,若有饮冰弟子与流云弟子对阵,必然是饮冰弟子败落,分明是有意相让,双方互赠桃李,感情非同一般,若是来个情投意合”
李民世恰到好处地收了话头。
李傲天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那新来的弟子是何背景?”
“新来的弟子叫宋什么崖,贱草之民,偷蜜被蜂蜇得半死,不提也罢。决念师叔祖如此出尘人物,定然不是专程看他。”李民世头头是道地分析“倒是那顾恤部”
“是了!”李傲天目光一凛“便是这顾恤部,乱臣贼子!他对思慕的心意谁人不知?思慕为了避我而入三清,姓顾的后脚便跟来了,我一看不是事,立时也入三清教——若非有门规约束,我立时便要杀了他!”
“傲天你是太子,堂堂储君,杀人这种事何必亲自动手?”李民世笑起来“民世我可派好手,先杀宋什么崖,给那姓顾的一警告。”
“王兄,如此甚好啊。”李傲天大喜“砍下姓宋的人头,放置在顾恤部床侧,吓他一跳,哈哈哈哈。”
独树峰,靠山王次女李姝纯托着下巴,坐在窗前看院中花草,想起前院同门传来的闲言碎语,不由得低语:“原来这人来疯的小哑巴便是宋子崖,竟是爹爹的死敌”
“纯儿!”一男子在屋外高喊,把房门敲得山响。
“哎”李姝纯应了一声,思绪被打断,转身去开门。“大哥何事?”
靠山王长子李玉洲比常人要高出半个身子,视之如石塔,异常魁梧:“让你别日日呆房里,且下山去散散心呐。”说着递上一包黄金“去那三清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再问哥要。”
“昨日不是去过了,还被黑蜂给蜇了。”李姝纯没接黄金,没好气地白了大哥一眼。“再不去了。”
“那黑蜂到底是畜生。”李玉洲恨恨道“没蜇死那姓宋的狗贼倒也罢了,竟连你也蜇,哪日我一把火烧了它们老巢!”
“别”李姝纯摇头皱眉“那是师父的心头肉。你就别闯祸了。”
“怕什么?”李玉洲不屑一笑,跟着又换了话题“走,随大哥去回龙滩看看,赵世皓那小子给咱们设了专座呢,说再过两天有好戏看。”
李姝纯虽不乐意,但仍旧跟着去了。
与此同时,饮冰峰上。
二师兄虚渺说:“雨季已然开始,之后一个月出行都极不方便,得抓紧时间进些油盐酱醋和大米。”说着招呼顾恤部“我一个人拿不下,三师弟你跟我去。”
顾恤部点点头,又转向宋子崖:“你伤没好透,别乱跑。”
宋子崖故作虚弱地点点头,待他们离去,便跑到后厨:“大师兄,我那汤包可好了?”
“荤素两屉,够么?”满头白发的虚妄笑问,就像慈祥的父辈。
宋子崖笑说:“大师兄的手艺堪比御厨,我吃了,下水找剑也有力些。”
“说得好像你吃过御厨的饭菜。”虚妄收拾着厨具头也不抬。“铁剑真捞不上来就罢了,昨日那般大雨,一剑江的水甚急,你又大病初愈”
“我定小心,大师兄切勿挂怀。”宋子崖将荤素二十只汤包用荷叶里外包了三层,备上陈醋辞别虚妄就出了门。打算先找程思慕,再与她一块看望冯若沁。
下山时,宋子崖见远近峰峦云雾不散,便知雨势虽停,但不定什么时候还得下。想起昨晚阳神离体去了冯若沁茅草屋,当时房内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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