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你妈妈也是因为疼你。”朱惠玉也说。
“我心痛!我后悔!没有陪在他老人家身边。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我想爷爷!”家旺又哭出了声。
“灵儿,扶你小舅舅到屋里,给他洗把脸,清醒一下。”姐姐朱娴说。
“走吧!到屋里去!”灵儿和玉茹一边一个,拉着家旺进了屋。
“妹子,别放心上。你是不太清楚,他自小跟着爷爷,一直和爷爷在一个炕上睡觉,爷孙俩的感情太深了。爷爷现在不在了,他心里难过,说话变得语无伦次。他的话别放在心上,一会儿清醒了再叫他向你赔罪。”苏冬梅安慰温风丽。
“不!不怪孩子,是我造的孽。我私心太重,许多事太欠考虑。今天来就是向老哥老姐当面道歉,请求你们原谅的。”温风丽说。
“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孩子。再说许多事说清楚,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提了。我和他爸都能理解,都是当妈的,为了孩子容易冲动。这不算事儿。”苏冬梅说。
“说起来真的没有脸见你们。丢人丢到家了。他爸批评我,他爷爷和外公嚷我,可我非要一条道走到黑。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失望,被孩子数落。要不是孩子们好言相劝,我真不敢再踏进这个家门。”温风丽眼里含着泪水说。
“不提了,这段事过去了。你在外面也不容易,要工作,还要照顾俩个孩子,难得到我们这穷山沟里来。咱说点别的。这孩子表面温顺,遇到事也有较真的时候。还是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赶集,他爷爷见他在睡觉,就没有喊醒他,一个人去了。回来被他知道了,非要再去一次。爷爷说下一集吧,一定带他去。这孩子不依,一个人在前面跑,爷爷在后面追,一直追到集市。那个集市离咱这儿有八里地,这一老一少的在路上你追我赶,引得路上人都笑。”苏冬梅说。
“达小你们就娇惯他。”温风丽说。
“这倒是真的,从小没打过他,高声训斥都很少。也是他懂事,不惹我们生气。有一年,家里只有我和他在家。我感冒了,就上炕躺一会儿。一会儿,村里的赤脚医生跑来了。我问人家怎么知道我病了,他说是你儿子叫来的。那时候他才三岁,怎么知道去叫医生。还把医生吓了一跳,以为出多大事了,跑着过来的。家里当时养了几只羊,只要一叫他就喂草,说羊饿了。这羊闲着没事儿叫是常事,他小腿天天跑进跑出的,我们告诉他也不行。有个小朋友家里条件差一点儿,说没有吃到城里的煎饺。他打电话给姐姐,叫捎点回来。姐姐以为他想吃,专门在早晨买了,托公共汽车司机捎来了。结果捎来以后,他拿着送给小朋友了。这孩子达小善良懂事,村里人没有不夸的。出了现在这档子事,村里人都不信。”苏冬梅叙说着。
“还是大人行的正传染给他的,这方面我真惭愧!”温风丽说。
几个年轻人陪着家旺从屋里出来了。
“给你妈道歉!”朱孝先对家旺说。
家旺没动,头都不抬。
“听到没有?”朱孝先抬高了声音。
“快呀!”玉茹在后面推了家旺一把。
“对不起!”家旺嘴里说着,眼睛却看着朱孝先。
“算了,我理解他的心情。没有送爷爷最后一程,给他一生留下了遗撼。”温风丽说。
“我爷爷葬在哪儿?”家旺声音很低的问。
“好地方,就在果园的半山腰。坐山望水,守着咱家的果园。还没有竖碑。我遵照你爷爷的遗愿,想跟你商量商量,是不是把你的名字刻上去。”朱孝先说。
“刻,当然要刻了!现在不要竖,等我结婚以后,无论男女都要刻上名字。竖碑的事由我来落实,我是他老人家唯一的亲孙子,谁也代替不了我。”家旺说。
“你爷爷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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