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拿着电话看着她,尽量表现得大度理解。没想到田笑雨走过来抓起电话就扣了。张浩天想对田笑雨说什么,可看见她有意回避自己的目光,心里很难过。田笑雨没有看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电话再次响起。张浩天以为还是周逸飞,抓起来说:“她不在!”正要放下听到徐致远急切的声音,赶紧问:“是致远吗?什么,你们在成都招待所,丹丹要生了,需要帮忙?好好,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
此时,田笑雨走出办公室就听见刘信义在接电话:“什么,中尼公路连降大雪道路受阻,许多车辆和游客滞留在冰雪路上。政府已组织救援队伍前往救援,现在需要派记者前往聂拉木进行报道”
田笑雨听见“聂拉木”像触电一样颤栗了一下,推开刘信义的办公室门就说:“主任,派我去聂拉木吧!”
刘信义放下电话,说:“聂拉木是中尼公路最危险的地段,路途遥远,又碰上这样的天气,我怎么能派一个女同志去?
田笑雨说:“我必须去,这对我很重要!”
刘信义认真看了她一眼,问:“对你很重要?”
“比生命还重要!请相信我,保证完成任务!”
刘信义看看她:“好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
田笑雨回到宿舍快速穿好大衣,围上围巾,把桌上那块凝视了千百次的石块装进挎包,拿起绿色的日记本。
正要上车,张浩天追过来喊她:“笑雨,等等,听我解释”张浩天刚才听主任说田笑雨要去聂拉木,觉得必须在她走之前向她解释清楚,请求她的原谅。
田笑雨迟疑了一下,听他说什么呢,他和蒋小娟的故事?
风追逐的是云,雨又如何挽留住风!田笑雨关上了车门对司机说:“走吧!”车开出大门。田笑雨回头望时,见张浩天还站在那里,她扭过头,再也没有勇气看他。
此时,成都家中,张浩天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着晚饭。她不停唠叨:“这个浩天,快过年了也不打个电话!”正说着门卫老头喊:“老张,你儿子从西藏打电话来了,快来接!”张浩天的母亲放下碗就往外跑:“老头子,一起去听听,给儿子说两句!”
父亲听到儿子打来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窗外张望,但很快压制住激动的心情,把剥好的花生扔在盘里:“我才懒得和他说,要说你自己去说!”
“死老头子,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她跑出去又回头嘱咐,“看着锅里的肉,别蒸干了!”她跑进传达室拿起电话就喊:“浩天啊,一个人在西藏准备怎么过年啊?什么,同学要生了?好好好,我现在就和你弟弟赶过去!”她放下电话又往回跑。进了屋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张浩然说:“走,陪妈妈出去一趟,你哥同学要生了!”
“啥?”张浩然的书滑落在地,看着母亲。
母亲把书捡起来,说:“快走!”
父亲看着他们急匆匆地出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很快来到西藏驻成都办事处的招待所,推开门见杨丹丹正在床上痛得打滚,徐致远站在一旁束手无策。张浩天的母亲说:“怎么不早计划,生孩子也不当回事?”
徐致远终于见到了救星,激动地说:“我们本来计划春节前赶回老家的,可到了成都买不到火车票,在这等了七八天了!预产期还有几天,可谁知”
张浩天的母亲察看着杨丹丹的情况,对张浩然说:“快去叫三轮车,马上送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简单做了检查后就把杨丹丹推进了产房。徐致远焦急地走来走去。张浩然和妈妈坐在长椅上。
楼道里静悄悄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致远心急如焚,不停地来回走动。不一会传来了婴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