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好了饭菜,正起身招呼自己,她快步走过去:“谢谢你,每天都为我打饭。”
刘子航笑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我也要吃的嘛!”
“现在同学们都回家过年去了,以后我自己来!”
“跟我还客气!”刘子航把筷子递给她。
“我们班的同学进步很快,真希望他们个个都能考上大学!”
“不要天天把学生挂在嘴边,还是说说我们的事情吧!”
“我们的事情?”王雪梅停下来看着他。
“是啊。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多了,我对你可是仰慕许久啊!但是,仅仅仰慕还不够,感情需要继续发展啊!”
“你是说”王雪梅看着他火辣辣的目光,明白了。她说:“我的学生刚上高一,艰苦的工作还在后面,我不敢掉以轻心。”
“不要一开口就是学生学生的,成家立业和教书育人不矛盾嘛!”
“我真的没有精力考虑过多的。”
“你是在找借口吧?是不是对我还不满意呀?”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很好,很热心,我们班同学的语文水平提高那么快,多亏了你。同学们都说刘老师”
“我不在乎同学说我什么,我关心你怎么看我。”刘子航打断她。
王雪梅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饭走出食堂。刘子航说:“王老师,今天就算是我正式向你提出这事了,希望你认真考虑!”
刘子航走了。王雪梅并没有过多去想他刚才说的话,因为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她有些伤感地走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想着心事。
雪虽然停了,但空气很冷。几片枯叶随风飘来,落在脚边停留片刻,又被更大的风带走了。没有褪尽颜色的枯菊被残雪包裹着失去了灵气,不知是否一息尚存。一只独自觅食的小鸟在光秃秃的枝头哀鸣两声,形单影只地飞走了。去年春节多热闹啊,大家把张浩天的小屋挤得满满当当的,又说又笑,好不快活,可今年却这么冷清。
王雪梅毫无目的地在操场转了一圈回到办公室,翻了几页书,看见那首《致橡树》又想起了张浩天。她拿起电话拨过去。张浩天却是简短的回答:“很忙,在加班!”王雪梅极不情愿地挂断了电话,呆呆坐了一会,自叹自恋了一阵,回到宿舍。
她靠在被子上,顺手从枕边摸出那张不知端详了多少次的手绢,再一次想起青藏线上斜月清照,情窦初开的夜晚。想起坐在他自行车上在布达拉宫脚下飞奔,看雪飘飞的情形。想起拉萨河岸和他乘坐牛皮船,艳阳高照的一天和他在一起的每个情景都历历在目,这些美妙而幸福的瞬间,无论何时想起都是心底最温柔的感动。回忆中,朦胧的情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她确信自己最初对他的好感,已悄无声息地长成了爱情的参天大树,占据了自己整个心扉。
王雪梅轻轻抚摸着手绢上纵横交错的纹路,认定“一方素帕寄相思,横也丝来竖也丝”的诗句就是写给自己的。这张手绢并不是张浩天送给她的,更没有赋予它什么特殊的寓意,甚至他本人都可能把手绢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但这丝毫不影响王雪梅对他的思念和爱慕。尽管这种单相思令她异常痛苦,但她却甘愿为此痛苦,无怨无悔地在痛苦中感受着这份甜蜜,在忧伤中体味着这丝真情。
蓦地,王雪梅突然心血来潮,从抽屉中取出针线,饱含深情地绣起梅花来。她要把对张浩天深深的爱一针一线缝进手绢里,融进生命中。她幸福地穿针引线,像春蚕吐丝。不一会,原来撕破小口的地方就被一朵朵鲜艳的梅花所覆盖。她捧在胸前仔细端详:三两枝苍劲的梅枝在风雪中傲然舒展,如血的梅花在漫天雪花里娇艳绽放,仿佛已经闻到四溢飘香,看见满园春色。捧着这张已有了崭新寓意的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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