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洗了,看你两只手都成了胡萝卜!”胡坤走过来,看见王玲在拖泡在水里的棉布衣服,就伸手帮她捞起来拧干,“我们的工作服又厚又粗,打湿了比一块钢板还重!”
“把你身上的衣服也脱了,还有鞋子,我都给你洗洗!”王玲擦了一把眼泪。
“都洗了我穿什么?不洗不洗!”胡坤跺跺鞋子上的灰。
“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给你洗了!”王玲哽咽着说。
“你跟他们说得怎么样了?”胡坤这才注意到王玲红肿的眼睛。他把湿漉漉的床单从她胳膊上取下来扔进盆里,揉着她冰冷的小手。
“他们说如果我跟了你,就和我断绝关系。”王玲的目光暗淡,好像什么东西抽走了她的心。
“断绝关系?”胡坤感觉一座大山正向自己压来,有些喘不过气,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了勇气,说:“断绝就断绝!只要我们好,怕啥!”
“你赶紧把我娶了吧,我们今天就结婚!”王玲眼含热泪。
“今天?今天怎么行,连结婚证都没有就住在一起?”
“那我们就逃跑,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王玲又找到另一条出路,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没人的地方?”胡坤四下看了看,这已经是人迹罕至的雪域高原了。这荒凉的雅鲁藏布江江边,除了石头和河水,哪里还有什么人。再跑还能去哪?
胡坤觉得她说的路一条也行不通,可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感觉心慢慢凉下来,和她的手一样冰凉刺骨。胡坤搓着王玲冻得有些肿胀的小手,心里一阵酸。自己那么爱她,觉得找到了她就像找到了太阳,每天都感到温暖。日日夜夜都盼望和她早日成婚,让她给自己生儿育女,洗衣服做大饼,过简单幸福的日子。就要谈婚论嫁了,没想到事情像湍急的雅鲁藏布江的江水,突然拐了一个弯,急转直下
胡坤看着滔滔江水突然平静下来。她父母不让她和自己好,除了想把王玲带回老家守在身边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认为自己的工作艰苦c危险,不想让女儿跟着自己在西藏受苦,担惊受怕,自己又怎么能强人所难呢!非要把王玲占为己有,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沉默了一会,说:“你不要急,等我明天回去找他们谈谈吧!”其实,说这话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
“谈也没有用!”王玲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再次暗淡下来。
胡坤看见王玲脚边放着自己送给她的木盒,觉得奇怪,问:“你把这个带在身边干啥?”
“我想再看看它!”王玲轻声说。
再看看,什么意思?胡坤正在纳闷,听到次多在桥上喊:“胡工,你来一下!”
“你不要急啊!我明天就陪你回去,一定说服他们!”胡坤站起来走了。其实,他心中已经在为失去她而难过了。
刚走到桥墩下,次多又喊:“胡工,看后面!”
胡坤回头一看,王玲正抱着木盒子往江心走。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人开始摇摇晃晃的。胡坤一边喊一边往回跑。王玲听见喊声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走得更急了更快了。水很快没过了她的胸口,她抱着木盒倒了下去
胡坤跑到江边就向水中扑了过去。他奋力游过去,在河水带走王玲一瞬抓住了她。他把昏迷的王玲拖上了岸。大家一齐围了过来,帮他把王玲抬到帐篷里。胡坤把她的湿衣服脱了,用棉絮裹住她的身体。
王玲醒过来,慢慢有了点生气,气若游丝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胡坤看着她,没有说话。
“带着你给我的石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
胡坤还是不说话,一个女人要为自己去死,怎么能不感动呢?可是,如果非要和她结婚,就只能让她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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