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张浩天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是为了我才掉下来的!”田笑雨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张浩天终于想起了刚才的一幕,笑了一下,说:“我愿意!”
田笑雨搂住张浩天的脸亲了一口,说:“刚才看你从山上掉下来的时候,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怎么会?”张浩天挣扎着坐起来。
“以后,再也不要干这样的蠢事了!”
张浩天笑道:“好,听你的!”
村民见张浩天醒了,把一直敞开的藏袍紧了紧,朝他们微笑。
田笑雨把张浩天脚上的树桩解开,扶住他站起来。两人一站起来都开始往下滴水。田笑雨打了个寒颤。张浩天抬手擦掉田笑雨头发上的水珠,这才发现自己满手是刺,左手还有一道两寸长的口子正汨汨流血。田笑雨掏出手绢为他包扎好,问:“看能不能走?”
张浩天动了动胳膊,抬抬腿,说:“没问题!”可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的腰也受伤了,走一步就钻心的痛。
田笑雨蹲下来,说:“我背你!”
张浩天把她拉起来,说:“我多少斤,你怎么背得动!”说完缓慢迈开双腿,艰难向前行走。
田笑雨扶住张浩天慢慢走上了正路。
村民接过自己的红腰带赶紧系上,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面。
快进村了,村民指着月光下亮闪闪的水渠,说:“这就是孔书记为我们找到的新水源,现在家家户户都用这里的水了。”
张浩天蹲下来洗洗手,喝了一口,觉得很甜润c清凉。
田笑雨为他清洗着脸上c额头上的血迹。
走进乡长家,他们结成冰凌的头发遇热融化又开始滴水。田笑雨接过乡长递来的毛巾为他擦头。张浩天夺过毛巾说:“还是我给你擦吧,你的头发又长又多,会感冒的!”
田笑雨问乡长要了一根针,把张浩天拉到灯光下挑着他手上的刺。张浩天挑完刺,喝了一口水,顿时感到舒服多了,他挽起裤腿,察看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田笑雨问:“明天还能继续采访吗?”
张浩天咬咬牙,说:“能!”说完端起桌上已经有些凉的面疙瘩汤吃了起来。乡长看见俩人的耳朵冻得又红又肿,忙从一个牛皮袋里抠出点酥油抹在他们耳朵上。
吃完饭,田笑雨被安排到一家农户借宿。张浩天坚持要和乡长一起送她。田笑雨止住他说:“你腿脚不好,就不要去了!”
张浩天推着她往外走,说:“不要说这么多,走吧!”
他们抹黑到了老阿妈的家,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床头坐着的老妈妈。屋里黑乎乎的,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盏酥油灯忽明忽暗。老阿妈好像知道有人要来,正笑眯眯地盯着门的方向。乡长把田笑雨推到她面请她多关照,然后讲起老阿妈的身世。原来她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两年前十七岁的儿子去河里游泳淹死了,接着老伴儿因病也去世了,唯一的女儿早年嫁到别的村子很少回来,而她的大骨节病越来越重,没法下地干活。生活越来越艰难,多亏政府补助,还送来粮食。
老阿妈听出乡长在说自己的过去,凄然一笑,抬起变形的腿让他们看,还扶着床边走了几步。她走得很艰难,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满头白发像落下的雪花,苍老的样子令人心酸。但她停下来的时候笑容很快又回到脸上,不停地说:“要不是孔市长给我药,我早痛死了!”
张浩天扶着她坐下来,问:“阿妈拉,你见过孔市长吗?”
“见过好几次,每次来他都背着一个大药箱,里面全都是药。我们很多人都吃过他的药,吃了就好多了,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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