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奇怪了,从我参透的玄机中,小刀的禅房并不在鬼手图案里面,这地宫怎么会出现这个位置?难道是设计这座地宫的人计算错了方位?似乎不太可能,他连镜儿宫都设计得如此缜密,怎么可能在方位上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而且有一点更让我琢磨不透,本来应该出现禅舍的地方,却只有甬道,不该出现禅舍的位置,却有石门,这玩儿的是什么阵?
门钉见我发呆,敲了敲石门就问:“进不进?”
“当然!”我收回注意力,示意让他开门。
门钉用力一推,石门的门轴发出嘎支支一阵声响,闪开了一条门缝,瞬间,一股强烈的腐臭从门缝喷了出来,门钉被熏得脸色发绿,抱着猛虎雕像的屁股就是一阵狂吐,我看他鼻子一把泪一把,竟然有些想说真过瘾。
吐了半天,门钉眼珠子都充血了,气喘吁吁道:“爷,这门后该不是喇嘛庙的厕所吧?”
我把围巾一卷,堵住口鼻:“喇嘛拉屎也这么臭?他们不吃素吗?”
“黄教有戒有不戒。”门钉也赶紧用围巾堵住鼻子,闷声闷气道:“鬼知道这里的喇嘛吃不吃肉?再说,拉屎臭不臭跟吃不吃荤有关系吗?难道你敢保证今天吃一堆草莓,明天大便就是草莓味的?”
“我不吃草莓。”我呵呵笑道:“我对草莓过敏,如果吃多了的话,第二天大便就是一坨坨的草莓色。”
门钉眼珠子一股,扯下围巾又吐了起来。
“你想象力别那么丰富。”我拍拍他,转身用手电往石室里照了照。
石室不大,估摸着大概就跟小刀住的那间禅舍的空间差不多,石室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粗略数一下,一共有十五个。
所有的尸体都干化了,僵硬地躺着,有的挨着的干尸已经连在一起,如同一块风干的肉疙瘩,而且看头发和穿着,跟甬道里的那具干尸属于同一类人。
门钉总算是适应了,脸色刷白,骂骂咧咧地探头进来:“哎呀我去,快赶上怀孕了都。”说着,一看满屋子尸体,哇靠一声:“不行,我还想吐。”
“忍着点儿吧。”我一边把尸体翻过来一边道:“俗话说,好汉扛不住三泡稀屎,你别把自己弄虚脱了,我可没办法保你周全。”
门钉干呕了一阵就道:“爷,您这比喻我真是不敢恭维。”说着,吸了口气,壮起胆子就凑了过来:“这儿怎么这么多老外尸体?”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可离边境不远,庙里的喇嘛该不会是人贩子假扮的吧?”
我啧地一声看了他一眼,不去理他,这么大量的德国人尸体出现,让我越来越担心那本监听记录上提到的东西。我迅速检查了一下所有尸体,发现他们全部都死于枪伤,而且看弹道的位置,这些人都是被子弹以四十五度角击穿心脏的。
“怎么会这样?”我转头看了看门口。
“怎么了?”门钉也看向门口。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用手比划成开枪的动作:“所有人,在受到枪击的时候,都保持着一种姿势,面对开枪者,他们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屠杀?”门钉歪了下头:“别指着我呀!”
我放下手:“没错,从弹道和死者中弹的位置上看,确实如此。”
门钉嘎巴嘎巴嘴:“谁他娘的这么杀人不眨眼?”
我指了指门外:“如果我没猜错,开枪的,应该是甬道里的那个家伙。”
门钉眼珠子一瞪:“那座雕像?”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那具干尸?”
我点点头,门钉捏着下巴啧啧一声:“照这么说,开枪杀人的还不止那一个,杀完人之后,又有人杀死了他,同时还有专人打扫战场,收走了所有人的东西,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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