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天阙内,楚少颖来回踱着方步,思忖着如何才能救出淑瑶。然而一连几天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夕瑶一连数次劝他,他都不理。
这天正午,楚少颖正愁闷,没处排遣,忽闻天上一声鹤鸣,俄顷,那鹤落上城头,化作一只纸鹤,旁边落下一个锦囊,这正是白鹤传书之术。守城军士不敢私自打开锦囊中的东西,便拿给楚少颖。
楚少颖也十分好奇,谁会平白无故地送锦囊,便解开锦囊,岂料三枚飞针快似奔雷一般激射而出。幸亏楚少颖反应快,避开了其中的两枚,只有一枚射中了额头。那枚飞针上有毒,被射中的地方迅速变得乌黑。楚少颖即刻运功护住额头,将毒素逼至一点,再挺直右手食指,将那点儿皮肤戳穿,毒血瞬时流泻出来。夕瑶看了看,分外心痛,立马给他上了金创药。
楚少颖手一凝力,锦囊瞬时碎裂,露出了信纸,信纸竟完好无损。显然地,楚少颖对于内力的操控已是巧至毫巅。他拿起信纸看了看,那上面写的是:
夫人才貌双绝,余窃慕久矣。然则其唯花楚二人是恋,余深恨之。今以好言相劝,使其移情吾恋,岂料其竟不吾听,余实恨则有余。今困其形体,付之缧绁,以泄吾恨。
窃闻阁下情义两重,必不至有难不救,有围不解。若欲复见夫人,请移尊步,至雷泽一觌。如若不至,则香骨自兹不存,春颜从此残凋。鬼籍增一名,人世少一姝。
——万聪凌
看毕,楚少颖愁眉紧锁,无法释怀。夕瑶问道:“怎么了?”
楚少颖把信给他,夕瑶看毕,道:“这怕是万家父子的鬼计,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楚少颖道:“这个我岂不知,但淑瑶是我这一生所认定的人,若信上说的是真的,而我又不去救她,将来有一日我必有噬脐之悔。”
淑瑶侧目怔怔地看着身边的男子,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这使她心中闪过淡淡的妒忌,也使她坚定不移地认定了一旁的男子。
楚少颖叫属下拿来文房四宝,即刻修书一封,命羽信鸟将信送与花问柳。那羽信鸟口衔书信,展翅直变吹花小筑飞去。过了两三日,花问柳收到信,骑着紫骝直奔碧天阙。楚少颖接入阙中,一行人便坐在兴义堂中商榷如何去营救淑瑶一事。商量了几日,仍没主意。楚少颖心心念念都是淑瑶,顿延挨一时,淑瑶便多了一分危险。他耐不住性子了,道:“我与花兄前去即可,众人守住碧天阙,以防万城主故技重施。”
温君聪却道:“不可,这一次音蛊城的人必定设有埋伏,属下不敢怀疑阙主和花贤人的本领,但万家父子的手段大家有目共睹,何况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还是多带些人马好。”
众人都道:“是。”
花问柳用扇骨捶着手心,忽地道:“上一次我们以牛开道,才肃清了道路。此时,雷泽之内必是毒瘴氤氲,蛇虫云集。我们入泽之后,恐怕连那些毒物都无法肃清,更不要说对付万家父子了。”
楚少颖气填胸臆,拍了拍胸脯,道:“谅那些毒物能经得起羿日万石之威么?”
众人无话,唯独花问柳道:“如此甚好。”
楚少颖早已耐不住了,道:“阙中一些人跟我们去雷泽,其余人留守碧天阙。”
众人听令,不多时已聚集了人马,楚少颖挑了一些人,手挎硬弓,骑上快马,朝南方而去。不几日,又来到雷泽之外的犁牛村。此时的犁牛村居然异常安静,见不到一个人,甚至连一头牲畜或鸟叫声都没有。可是四处查看,并不见人与动物的尸体或血迹。
花问柳环视良久,道:“这怕是音蛊城干的。”
“毁尸灭迹做得如此周密,恐怕是早有预谋,大家小心了。”楚少颖叮嘱道。
“阙主,花贤人,南方土地卑湿,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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