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要假冒商队从北方绕?”
岳爷道:“从南方走必然要经过景林山庄,他们一看到后面的那个人,必然不惜一切来救他,那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驼队行了许久,红日平西,沙漠上竟刮起了大风,黄尘滚滚,淹没了一切。
沙粒不住地灌入那个犯人的伤口,原本应该是很痛的,但那个犯人却混然不知道疼。看他的样子,双目无神,面容孤恝,完全一副行尸走肉。
岳爷看着这劳什子天气,十分不悦,便对下属道:“此去驿站尚有多少路程?”
熟路的道:“再往前走两里便有驿站,黄衣琴姬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岳爷道:“大家加快马力,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
驼队便加快了马力,快步前行,到达驿站的时候,一弯弦月初升,天上群星璀璨。边疆不像内陆那样,虫儿一到晚上便鸣叫个不住。这个夜晚,看起来异常安静,唯有风吹狂沙的沙沙声。
到了驿站,众人拴好骆驼,便下去休息,只留几个人看守犯人。
少时,一位黄衣女子走了出来,问道:“岳大夫,楚少颖呢?”
岳大夫指了指那柱子上绑住的犯人,道:“在那里呢。”
黄衣女子迅速朝那边看去,道:“岳大夫,帝爷说过了,楚少颖是我们的客人,要请他来,而不是一路虐待着过来。”
岳大夫道:“缚虎不得不紧。”
黄衣女子道:“少颖他现在内力尽失,与一个普通人无异,你们这样折磨他,他必定吃不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怎样向帝爷交代?”
岳大夫取下背后的东西,拿在手中,道:“既是帝爷的要求,在下不敢不从,好吧,楚少颖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殉私情,把人给弄没了。”说完,岳大夫就推开门,准备休息了。
黄衣女子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劳岳大夫操心了。”说着,亲自去给楚少颖松绑,接入房中,要取下他手中的天子剑和背上的画卷,然而楚少颖木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唯有手握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护着背,任凭黄衣女子想尽了办法,依然取不下来。最后,黄衣女子只得作罢,安排了一桌酒食款待他。可是楚少颖根本没有吃饭的意思。黄衣女子便亲自喂他吃饭,喂一口,楚少颖便张一次口,囫囵吞下,根本不咀嚼。
漠北的夜晚,寒风料峭。楚少颖衣衫单薄,由于失去了内力,整个人冻得缩成了一团。黄衣女子用厚厚的被子给他裹着御寒,楚少颖便乖乖地躲在被窝里不出来。黄衣女子出了屋子,足尖一点窗台,瞬时掠上屋顶,一个人望着这浩瀚大漠发呆。晚风吹起了她额角鬓边的发丝,她只是用手轻轻一捋,便又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竟把周围的一切都忘记了。许久,她纵身一挪,瞬时立足地面,走进房里,抱着不知人事的楚少颖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醒来,楚少颖觉得头痛难忍。黄衣女子一看,他肩头被铁钩钩住的地方都已经化了脓,肿胀得像馍馍一样。黄衣女子找来药水,为他擦洗了一番,又上了些药,包扎好伤口,这才打早尖儿。
吃饭期间,有人禀告岳大夫,道:“岳爷,那家伙能感觉到痛了,您下的毒,药效又消退了一点儿了。”
岳大夫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要让他有意识,恐怕也就只有等到了帝爷那里了。”
吃完早饭,众人南下。黄衣女子怕他们再虐待楚少颖,便与楚少颖同骑一只骆驼。
有人道:“岳爷,黄衣琴姬如此庇护楚少颖,是不是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岳大夫道:“算了,她一个女人,成不了气候的,相信她也不敢违抗帝爷的命令。”
众人越向南,天气便越暖和。有些商人遥遥看见了他们,便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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