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夏天,老友木兰邀请我到长城去度夏。
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好几个客人,一个是大唐狄仁杰;一个是禁军统领凯;还有一位是狄仁杰的小跟班李元芳,是一个呆萌呆萌的“小萝莉”,我和他是第一次见,应该是一位小萝莉吧??
古语有云: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两万里。长城的周边有一带桦树林,点缀着长城军的阵营。按中世纪的风格来建的房子,建筑群的中间一条河水隔着。绿的,兰的,红的,白的c各种颜色的屋顶在夏天的太阳下面放射出奇异的光彩;有时候它们映照着水面上也似乎有奇妙的颜色。水永远不停地缓缓流着。在长城的这几夜,因为读书,睡下的迟。那时候似乎所有长城军都已经睡下,只有夜间巡逻队每间隔10分钟经过我住的地方。
每到这个时候,我很清晰地听见了流水底喁喁私语。这在平日里是听不到的。我想,在战乱期间,水上一定会奏出美妙的音乐。可惜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似乎是休战期。
这里的佛堂大概很古老了,我也是从褪了色的墙壁和佛座下的斑驳的形状上看出来了。我去过两次佛堂,每次去都能碰到木兰。不过她都是在做晨课,念着《楞伽经》。随身配带的云龙刃也随着经文的念诵而轻吟着,我都会静静的听着。严肃的c悲哀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慢慢地落进水里,好像被碰碎了似的,分散在水面;这以后它不再是严肃c悲哀的诵经声,而成了低声的,微细的乐曲。这乐曲刚刚要在我底耳边消去时,木兰的诵经声又追了上来,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我的几个朋友的趣味却跟我的趣味还是不完全相同的。狄仁杰和李元芳喜欢推理,凯似乎没什么嗜好,但酷爱写诗。他的诗,我不喜欢。就像我不喜他古板的性子一样,第一次见他时的偏见,认为这样的人绝不会写出好诗。不过他的藏龙子母刀我很喜欢。
在度夏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日常生活除了读书,打猎,划船c游泳c爬长城c散步之外,还有一件不能不提起的大事:侃大山。差不多每天傍晚,用过晚膳之后,我们都会留在座位上,喝着我从极北大陆带来的枫叶酒,聊着他们的过往,来销磨掉这个夏天的夜晚。
晚膳过后的空气十分凉爽。我的餐桌旁,弈星这个小伙总是抱着他的围棋找上我下上两盘。晚风轻轻地吹起来。黄昏的香气包围着我们。白日的光线在黄昏中慢慢的飞去,让棋子在黑暗中放出它们的光芒。在这短暂的和平期里,我们的日子就这样幸福地过去了。
有一次我们不知道怎样谈到幸福上面来。我突然想起前世某台记者问:你幸福吗?而今对于活了近千年的我来,如今和几个老友侃侃大山,游山玩水已经是很幸福的了。我当然表示出我的这种意见,守约也同意我的看法。
可是凯却说出了一个比较另类的说法。说,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是吻着一个少女,那很幸福。凯并不是跟我们开玩笑。我看他说话时那梦幻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此刻正幻想着少女的嘴唇。这使我们大家忍不住笑起来。
“人生的最大幸福就是看到正义胜利,为无辜者代言的时候,”狄仁杰说,他是学法的人,说这种话也不无理由。他身边的正太李元芳附和道:给予破坏者正确的绝望。
后来,轮到扁鹊发表他的意见了,做医生的人总是以救人为幸福的,我这样想着。
“复仇——”扁鹊慢腾腾地说出这两个字。
“复仇?”我们都惊叫起来,唯独木兰颇为认同他的说法。
“是的,我说的最大的幸福是复仇”他镇静地说,但是又闭上了嘴,好像在默默地等候我们的反驳。
我们都不发言,只是带了疑问的眼光看着他。他似乎是在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解释他的话。木兰看着扁鹊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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