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弓箭轻轻放在了地上,快速几步来到中厅外的台阶前。“谁在那里?”
天心闻声从中厅走出:“师叔。”
“哦,是天心啊,你怎么来了?”
天心:“三叔。您在家啊,我以为没人呢!”
叶广昌淡淡道:“你不在池子里,到这儿来干什么?”
天心:“来看看师兄。他好点儿没有”
叶广昌慈爱一笑:“你说深儿吗?他走啦!”
看着父亲道貌岸然的样子,草丛里的叶深气得浑身颤抖。
天心大惊:“什么?他走了?他去哪儿了?”
“哎呀,他爬起来追你师父他们去了。”
“这样啊!那他病好了没有?”
“应该没大碍吧。我也刚回来。没见到他,是听下人说的。”
“奇怪了,回来的路上我们怎么没遇到?”
“大概是抄近道了吧。”
天心想了想。“哦,那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回池子去了,叔。”
“你吃了饭再走?”
“不吃了。我走了叔。”
叶广昌点点头。天心转身的时候看见月光下的砖地上有一支“锦背弓”,心里一沉。天心知道,师叔的绝活就是“低头锦背弓”,轻易不会露,此时怎么堂而皇之扔在地上?当下没有多说,冲叶广昌笑了笑,快速离去了
叶广昌笑着走到水缸后面,在儿子的身边蹲了下来。
“这孩子多好啊,是吧?”
叶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父亲是如此的陌生与可怕。回想起那些和父亲密会的人,还有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宝贝,太原这趟镖,应该是一场预谋。大家都上当了。他们利用了师父的侠义与无私。这,真的可耻!
叶深不记得父亲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难道是庞知来了之后?古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庞知什么时候进府听差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对他的过去也几乎一无所知。背后点穴这种阴毒的手法绝不是侠义所为。这人替了自己去太原难道是要对师父下黑手?凭师父的武功,十个庞知也未必是对手,但如果是亲近之人从背后忽然偷袭?叶深不敢往下想了
与此同时,镖车队伍已经走了二十余里地,来到了京郊“大具镇”。马之良一行人走到了一处客栈前,大部队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客栈没有设招牌,门口也没“望子”,却在门里门外隐隐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也不搭话,只拿眼神扫看诸位镖师。一位店伙计打着灯笼迎到车前。
“各位达官,到小店歇脚吧?”
徐闯回头看了马之良一眼。
“马先生,再往前五里,有“泰康客栈”,咱们今晚,在那里歇脚吧?”
马之良点点头。队伍继续向前。那店伙计也不阻拦,撇撇嘴走回去了。
陶士均不解:“师父,人困马乏走这么久了。好容易遇到一家店,怎么不歇啊?”
马之良笑道:“坐池子和线镖,虽然都是保镖。但隔行如隔山。就拿住店来说,就有‘三不住,两提防’。”
陶士均来了兴致:“怎么讲?”
庞知笑着插话道:“‘新店不住,易主之店不住,娼店也不住。提防店家,提防客人。’老爷子,我说的对吗?”
陶士均一愣,马之良点点头。
陶士均:“庞大哥,这里有什么门道?为什么要‘三不住,两提防’?”
“线镖的镖师对沿途的客店都很熟悉,与店家也多半相识。新开张的店,不知道底细,按规矩不能涉险。易主之店也不能住。老店忽然易主,必有缘由。在没弄清楚之前,镖师对这种店一定敬而远之。以上两点就是镖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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