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周癫所杀镖师们的尸首已被处理,庭院也被打扫干净了。几个黑衣人安静地分布在院中不显眼的地方,看上去王府一切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周癫立在后罩院的屋檐下,不时咳嗽两声,似是在催促着里屋的福郡王。
大格格在书案前写了一个大大的“安”字。紫云展开了给福郡王看。福郡王气定神闲端详了半晌,点点头。
“嗯,这个字,有点儿意思了。框架气势不俗,潇洒有贵气。美中不足的是,骨子里,还差些力量。”
“阿玛”大格格的眼泪含在眼眶里。
“圣人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珠儿,这几天府上不方便。你要还能安下心来,读书写字。那才是我的好女儿啊。”
大格格含泪点头。福郡王迈步走了出去,平静地看了周癫一眼,就朝前院去了。周癫一言不发跟上。
家丁们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福郡王笑笑。此时,朱五和一个伙计从外面挑了两筐沉甸甸的东西,走了回来。
“王爷。”
“都置办好了?”
朱五点头。
“去忙吧。缺什么,打发人去买。”
朱五郑重地点头。
福郡王与周癫经过柴房,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
“谁在里面?”
周癫一笑:“还能有谁?您的保镖啊。”
福郡王轻叹一口气,走开了。
柴房内,苏百川和天心脚并脚被绑在一起。各自的手上又加一副绳索。二人靠在草垛上。
“二哥,你和那个少帮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朋友,一面之缘的朋友。”
“因为这个,咱们才不会死吧?”天心冷笑。
“师妹,你别这样说,她的底细我并不知道。”
“这些人一定对通天拳坐池子了如指掌。不然我爹一走这边就出事,怎么会这么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爹他们会不会也被人算计?”
苏百川何尝不是担心这个?却又不忍多说。于是宽慰道,“你不要乱猜。应该不是一回事。对了师妹,你昨天见到大师兄了吗?”
天心摇头:“二哥,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怎么?”
天心:“我说不好。昨天见到师叔,他怪怪的。还有”
苏百川:“还有什么?”
天心:“师叔说大师兄已经去太原了,可我感觉大师兄当时还在院子里,他在有意躲我。”
苏百川大惊:“什么?这怎么会?大师兄不会这么做的。”
“只是感觉。希望不是。”,“对了二哥,咱师叔的独门兵器是什么?你记得吗?”
苏百川想了想,“听师父说过,师叔的兵器是‘低头锦背弓’,怎么问这个?”
天心眼睛看着暗处,摇了摇头:“我昨晚见到师叔,他的弓就丢在院子的地上。你说怪不怪?”
苏百川的瞳孔收缩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我只是拿不准。”
“师妹,锦背弓是暗器,是保命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扔在地上,这太不寻常了。”
天心不解。
苏百川继续说道:“要么,就是在你去之前师叔与人动过手,打落了锦背弓。”
“不,师叔的神情很平静,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啊”
“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
天心看着他,立刻也想到了:“他把弓卸下来了,准备射杀什么人?”
二人一阵心惊肉跳,不敢往下再想。苏百川急忙说。
“师妹。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池子出事,我们要尽全力补救。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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