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然发现现在没人注意自己,便急忙门反锁上,轻轻的脱掉衣服。
腰部出现一道五厘米左右的伤口,安然知道伤口是自己被小高推了一把,不小心被藤条划伤,但是只是忍着,所以才没被丽丽发现,如果当时被丽丽发现,说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轻轻的脱掉早已被血侵染的白色背心,然后熟练的塞在床下,再次看了看反锁的门,才长舒一口气,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消炎药,背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涂抹着,但即使再小心,还是没有让疼痛变轻,任由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渗透肌肤,低落在地上。
“安然,干嘛呢?吃饭呢?怎么躲在屋里。”客厅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安然一惊,药瓶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唉,就来,我换下衣服”安然急忙回道,便慌张的用纱布胡乱包扎一下,穿上宽松的衣服,蹲下收拾脏污,所有动作基本上一气呵成,收拾完后才长舒一口气。
待将要出去时才发现,自己衣柜里另一件衣服纽扣不见了,那个纽扣正好是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也是他生前最爱的那件衬衫上的纽扣,陪伴安然多年,安然每次买一件新衣服,就会故意揪掉一颗纽扣,然后让母亲把父亲留下的缝上去,多年如此,所以纽扣对自己至关重要,就好像父亲还活着,一直以来还活着,陪伴着自己。
“死丫头,喊你多长时间,你在屋里干嘛呢?”母亲的脚步越来越近,直到门把动了动,紧张的声音便随着敲门声:“死丫头,你没事吧,怎么反锁了,到底怎么了,赶快开门”
安然急忙将衣服放下,关上衣柜,将凌乱的头发拨在耳朵后,擦了擦脸上的香汗,怔了怔便开门微笑道:“没事啊”
母亲见安然没事,便狠狠地在安然脑门上戳了下,然后越过安然,走进安然屋子,眼睛左右巡视了好几遍,发现没什么异样,便白了安然一眼:“吓死我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这死闺女,也不知道说句话。”
“好了好了,走了,你闺女我健康的很,丽丽还在客厅呢?”安然推着母亲,自己斜视一眼,发现床底下的背心露出一点,庆幸母亲并没有发现,便反手关上门,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安然高中毕业,母亲并不答应安然去当警察,因为她怕安然出什么意外,重蹈覆辙,走她父亲的老路,哪怕安然受到一点伤害,她都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从小到大,她也从来不敢跟母亲说,所以每次受伤她都会藏起来,为了大学当警察,安然故意两天闹绝食,后来她实在不忍就只好同意了,但前提是保护好自己,如果真要让她看到那个背心,安然这辈子警察的路估计要走到头了。
“伯母”丽丽见安然与她母亲出来,便立马起身喊到。
“坐坐坐,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想吃什么爱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给你做”安然母亲走上前,贴心的问道。
丽丽轻轻的点点头,拘谨的笑了笑便接过安母手中的白饭。
安然拉出椅子坐下,装成一副散懒的样子道,伸出手臂指着白饭道:“母后,闺女够不到啊”
“滚,自己过来盛”安母责骂道,便看都不看安然一眼,夹起饭菜往丽丽碗里夹,说让尝尝这个尝尝那个,还说丽丽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准备。
丽丽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便急忙边道谢便说够了够了。
丽丽突然望向安然,发现她嘟着小嘴,碗里空荡荡的,脸色有一丝苍白,额头冒出一点汗珠,以为安然吃醋了:“安然你也吃啊,你脸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安母眼睛立马盯着安然,作势要上去查看。
安然暗道糟糕,要想把这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绝对不能让母亲发现,突然感觉神都在帮她:“妈,什么味?厨房里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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