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听吗？”金铮富抬起头来，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沈星莫。

    沈星莫垂下头，没有说话。

    见到沈星莫一言不发，金铮富情绪更加激动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张焘吗？因为就是他！拐卖了我的妹妹！”

    沈星莫还是没有说话。

    金铮富，杀人了。这是罪。

    可是，那是该杀之人！

    罪与善

    孰是孰非？

    第一次，沈星莫觉得迷茫。

    “对不起。”沈星莫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金铮富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她。

    “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金铮富又把头低了下去，声音有几分沙哑。

    “那你觉得，是谁的错？”沈星莫又问。

    “如果我说，是所有人的错呢？”金铮富嘲讽道。

    “那么，我认同你的观点。”

    金铮富猛的抬起头来。

    审讯室外，三人有些担心了。

    “沈星莫该不会”柯一铭咽了咽口水，忍住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不过，另外二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担忧。

    “我们要相信她的心智。”苏卿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沈星莫。

    室内。

    “可是，我的所有人里，也包括你。”沈星莫缓缓道。

    “为什么？！”金铮富不满地叫嚷起来，就在几秒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知己呢！

    “你杀了人，你犯法了。”沈星莫毫不留情面地说。

    “可我c可我所杀之人，分明就是该死之人！”金铮富满脸怒气，说话时十分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那又怎样？”沈星莫歪了歪头，云淡风轻地问道。

    审讯桌下，沈星莫已经悄悄地开始了录音。

    “那又怎样？你就如此轻描淡写？！我问你，张焘该不该死？！”金铮富暴怒起来，双目圆瞪。

    “罪不致死。”

    “呵，你们警察你们警察”金铮富一下子躺在了椅背上面，眸中赤红，杀意滔天。

    沈星莫自然是不会害怕的，因为金铮富被绑着呢，不可能朝她扑过去。

    她把一直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取下来摆在桌子上，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金铮富，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我，绝不会赞同你的做法。”沈星莫在金铮富充满杀意的目光的注视下，淡然自若的说到。

    “理解我？”金铮富用嘲讽的语气把沈星莫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几秒钟之后，又斜着眼睛看着她。

    “你，懂个，屁！”

    “或许吧。”

    “你知道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吗？你懂的那种苦苦等待的痛苦吗？你了解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吗？嗯？回答我！你不懂！所以你也不配跟我讨论我的妹妹！”

    “可是，你已经和我讨论过了。”

    “闭嘴！闭嘴！”金铮富十分恼怒，不断的狂啸着。

    “不可能。”沈星莫果断坚定的说。“你杀张焘的时候，不会这么激动吧？”

    金铮富望着她。

    “你怀揣着有几分激动，几分害怕，几分快感的复杂心情杀了他，一刀，两刀五刀。”

    “你难道，不会后悔吗？”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帮妹妹报了仇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亲手杀死了那个混蛋，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哦，这么说，你杀了张焘？”沈星莫一下子兴奋起来。

    “废话！”金铮富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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