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火炬。

    她口中仍哼着那调子。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身上剧烈的痛，嗓子一甜，涌起灼烧着的血。

    听到一声喝斥，那声音极小，却极有力。

    明珠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不知怎么有厨室用来做菜的油，很不舒服，但她没有去管，心悸不已，刚才濒死的感觉还压的胸口。

    兰姨看着明珠的变化，明珠哼调子哼得魔怔，整个人先变得呆傻，后是不顾仪态的大叫，姣好的面容扭曲，手脚胡乱地晃，珠玉银簪散落一地，像遇到了什么很可怖的事。

    小道士停止哼那调子，用粘满油渍的小手往明珠脸上一拍，说了句话，那话兰姨听不懂，每个字的末梢弯弯的，像南边哪个地方的言语。

    明珠安静了下，从魔怔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很古怪的调子。”小道士又说了一遍。

    明珠轻咬下唇，点点头，指使杂役上菜，她给小道士扇风，比刚才扇得认真，由是感激小道士把她从梦魇中救出来。

    兰姨眉间轻皱，她经营明玉轩这烟花地许久炼就了一双识人慧眼。可现在慧眼却不得用，兰姨看不出小道士的深浅，或者说呆笨得让人摸不清头脑。

    “听明珠说，你想要面见国君。不知道小师父面见国君有何要紧的事？”

    兰姨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轻嗫一小口，借眼角的余光打量小道士，见小道士有些踌躇，补充说:“话问得突兀了，小师父如果不方便那便不说罢。”

    “婶婶是个好人”

    “小师父叫奴家兰姨吧。”

    “兰姨婶婶是个好人，狗杂种给兰姨婶婶说。”

    兰姨轻轻地揉按黛眉，缓了缓头痛。小道士腆了腆小圆脸，微微发红，“师父说狗杂种吃得太多，他养不起狗杂种，他认识国君，国君有很多的粮食，狗杂种跟着国君饿不死。”

    兰姨若有所思，小道士说的话对她来说是废话，她无从证实话中的几分真假，也从中挑不出几条有用的信息。

    除了那调子古怪，小道士更是古怪。

    门外传来吵闹声，是张老爷和明殊起了争执，明珠听见张老爷叫嚷着叫兰姨出去见她。

    明殊说兰姨有要紧的事暂时不能出来，有什么事对她说她来安排。

    “老爷花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花钱来挨刀子！你明玉轩今天不给老爷个说法，老爷就闹到左大人那儿让你明玉轩做不成生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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