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阿夭附在小道士耳边小声俚语，小道士听完哈哈地笑，“原来是想家了才不开心。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天地为我屋，日月点作烛，何处不为心之所居？”

    阿夭虽小，但懂得人情事故，她将异族女子的凄容演化作了远嫁他乡的痴痴女子见到情郎后思念家中至亲，故国风物的故事。小道士不懂的就不懂，小道士只要懂得阿夭对他的话就可以了。

    三人来到城南，经人打听后辗转到了姜大所居的破庙。

    刚走到庙口处，小道士脸色一变，闪身冲入破庙，只听得两下破空声，破庙摇摇欲坠，正奉的神明被打散半边躯脱。

    庙堂里有半床被褥，火堆还散有余热，吃到一半的鱼摆在地上，地上还有两三滴血珠，是姜大的血还是小道士的血？

    方言开始担心小道士，小道士毕竟才止八九岁，是个孩童，怎能敌过一甲子容颜不变的积年老怪姜大？

    方言翻找自己的丢失的东西，包袱在被褥旁，千丝面在包袱里面，只剩剑柄的断剑却找不到，在破庙里蹿动翻寻，沾上一袖的蛛网泥尘，方言对寻回断剑不抱任何信心。

    回头，眼角有身影闪过，是姜大？方言扑住阿夭，身子半躬，护着阿夭小心窥看四周，绕梁环柱，在肃穆庄严的神像下姜大躺睡，葫芦对嘴在饮酒。

    小道士？方言没看到小道士。

    “我来寻回我的东西。”方言如是说，“还请放过小道士还有这小丫头，有什么事向我来。”

    “兄弟，侠义可值不得钱。”姜大盘身支腿而坐，胡子拉碴的脸顺势往前一伸，直盯方言的眼，“哥哥知道你是个外乡人，替你寻了个好去处你不谢谢哥哥还带着俩娃娃来欺负哥哥，你也忒不把哥哥拿作自己人看了。”

    姜大拔开自己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还是胡子，太久没有洗濑清理，好半刻露出一道伤痕，约摸一节小指宽，“你看看，你看看，碗大块的疤你得给我点汤药费是不？诚是痛煞了我。”

    姜大絮絮叨叨诉说做乞丐的苦，姜大一顿方言就点头，姜大觉着有个听众就是好，把平日想说的没人听的话都讲给方言听。他说，自己逢外乡人孤苦无依怪是可怜，就做主都替他们寻了个好去处，自己顺手就得点银钱混混生活。

    方言命好，明玉轩头次招收小郎官教方言碰上了，这是平日里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谁不知道明玉轩的优伶是如何锦衣玉食，与这险恶不得好死的泥瓦陋巷是天壤之别。

    明玉轩可没有这泥地鸡毛，歪脖子柳和瞎了眼满脸干巴巴的老妪，明玉轩里可都是翩翩公子和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女倌儿，那个肤如凝脂幕作雪，便是个不入流的歌伎相对外人来说也是天上玄女般的美人。

    “你想进明玉轩？”方言猜测小道士是被姜大施了个术法引开了，眼下只有陪同姜大说话拖延时间等小道士来自身才是能安全。

    “想！谁人不想！”姜大一拍大腿，紧接着目露精光打量方言，“兄弟要帮哥哥混进去？只要兄弟帮了哥哥这个忙，我就，就让你唤我大哥，我认你做我二弟，高兴吧？乐坏了吧？这青州府的地界，哥哥我可是熟悉得很。”

    “这”方言反向在打量姜大，以姜大的本事进出明玉轩简直易如反掌，为说什么混进去？

    “兄弟，哥哥再加壶酒！”姜大把酒葫芦拿出来做势要灌方言，方言昨日被灌醉后被卖到明玉轩，今日再被灌醉又会卖到哪去？

    方言用手去挡这葫芦，着是姜大力气大得惊人，把方言拎起夹在腋下灌酒给他，方言不想喝却又是喝了好几口竹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

    姜大大笑间向前了一步，继是左行七步，右斜三寸，教方言头晕目眩，一时分不清南北。阿夭寻个木桩藏躲，只见姜大原先站立，后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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