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鼠又咬了仁叔一口,仁叔痛叫,大概知晓抓到的不是道人,也不知手里抓得什么东西。心臂血肉失了两块,痛极是用力去捏,哪料手里抓的那东西油光水滑,这一捏竟使它借势滑脱了手。
“吱吱,吱吱。”
锦衣公子要留老鼠性命,六娘再使针线去缚老鼠时老鼠钻进草丛消失了不见,“我去捉它回来。”
“小心,注意安全。”锦衣公子叮嘱道,“我扶仁叔去渡口中医馆,事情完成后来医馆寻我。”
六娘点头,飞身入了老鼠匿了身形的那片芳芳草间,说是惊鸿落雁有些过了,锦衣公子看不着六娘方才去到仁叔身边。
“刚才那是多大的老鼠,分量不轻,一锅吃不下。”仁叔明晓刚才抓在手中是只大老鼠,活生生的人怎么成的老鼠?
仁叔不知,只是后怕,行走江湖几十载直到暮年投在徐王麾下休养晚年,这江湖上的杂耍把戏他也知道一二。
却说仁叔初出茅庐时,虽有身武艺奈何是穷困潦倒,全靠着揭官府榜文捉拿奸犯过活,钱一到手便四五好友相聚烟花地好一阵快意。
有钱时仁叔是大爷,没钱时仁叔是那猪狗都不如的人,仁叔饿得两眼泛金星,没一个兄弟兄弟大声叫着的好友来接济,路上碰着还要扭头去走。
仁叔叹说人心不古,得了钱却重蹈覆辙邀狐朋狗友几个去快活楼里风啊花的那个雪月,不为别的,就是大侠们所鄙夷的为了俗之又俗的众星拱月的感觉,话说开来,如果大侠们不喜欢那感觉,为什么总要立个孤独寂寞冷别无分号的字号,锄强扶弱后补上字号,特意教人知道江湖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
殊不知书上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些当时浪沧剑周不仁知道又不知道,话说回来,仁叔觉着浪沧剑的名号就响亮又很好听,谁叫白鹤不觉云鬓,仙人拂袖玉京的浪沧崖是江左九景之首,这名号一听就知道是人间仙境般的浪沧崖上岚风剑派下来的年轻有为少年人。
当时仁叔还是少侠,且称他为周不仁,原本是单名一个仁字的周仁自己添了个不字,绝不是仁非不仁,不仁亦仁的道理,而是浪沧剑周不仁比浪沧剑周仁多了的个字凭感觉就是江湖上的二流好手,因为当时浪沧创只抓蟊贼以致名声不显,处在三流末的不堪位置。
周不仁在与狐朋狗友在快活楼里点点名要小翠几个来陪,正不巧小翠几人正陪另一拔人在说笑谈唱吃酒,快活楼是做生意的地方,熟客来了端一杯茶奉上可以,但绝没有做你的生意而不做别人生意的道理,仁叔几人即便是不快也只得做罢。
老鸨一口一个大爷,道是新来了几个姑娘,在家也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今个若不是几位都是熟客,好还不愿意介绍给几位大爷。
老鸨是想做周不仁生意的,楼里姑娘们说周不仁皮面薄心倒宽敞,实则是缺心眼,对姑娘们相敬如宾,从不动手动脚,聊个侠义忠良便能挣到钱,出手还极为阔绰,小翠陪他坐了一宿,周不仁就送了小翠个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小翠戴上后不肖说美了几分,整个人的气质都与以往不同,羡煞死人了,老鸨都是眼红。
周不仁点头说好,老鸨领众人来到一处厢房,点香置酒,少时领着个姑娘来,都是十五六的妙龄,举止虽说纤纤但很生硬,敷粉的脸下有些丧气,身材是瘦的,狐朋几个摸上去道是搁得手疼,极是不好,叫嚷着让老鸨换老熟的姑娘来,他们不想花时间在调教这些新来的燕雏上。
老鸨摇一摇本自不是盈盈可一握的肥腰,笑道,“都是南地收来的女子,身姿都是顶个的好,几位爷都道燕雏的不好,可不知若调教的好,几位爷就是头次的恩客,姑娘几个儿定会记着几位爷的恩份。”
狐朋几个口有微词,周不仁得过且过,哪个姑娘不是姑娘的想罢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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