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的书记也没有万家村的书记横,只把孙爱珍叫过去点拨了几句,大意是咱们两个村近五十几年没有通过婚,别让你家儿子开了先河。
孙爱珍唯唯诺诺,回去便揪着乔庆杰的耳朵一通数落。乔庆杰从小被孙爱珍惯坏了,没挨过棍子,顶多被拧几下耳朵,早就习以为常了,嘴里答应的挺好,该怎么做还是照办不误。
乔友涛很是对好友的伎俩称赞,夸他不畏世俗,大胆追求爱情。
乔庆杰啐他一口,“我才不像你,只敢偷偷摸摸地看,咱们是新时代的小青年,有权利追求爱情。你看那电视上演的,男女双方携手冲破封建礼教,大胆相爱。”
乔友涛最受不得激,立刻雄心万丈,“爱情万岁,打倒封建礼教!”
乔庆杰嬉笑着搂住好友,“打兔子去?”
“好啊,我去背枪。”
每次打兔子,乔友涛都去背他爹的土枪,乔庆杰家的土枪被孙爱珍藏起来了,她怕乔庆杰脑袋发热拿去伤人。
秋天的兔子分外的肥,两人又是打兔子的好手,很快就打中了五六只。
乔友涛说:“还去送吗?”
“送,谁不送谁孙子。”
村里人睡的早,天一黑,路上基本没人。
两人趁着天黑,摸进了万家村,每人手上拎着两只兔子。
乔庆杰熟门熟路地走到万萍家,把兔子放在门口,走开两步,看了看低矮的院墙,嘿嘿一笑,拎起一只兔子,胳膊一扬,便进了院子。如法炮制,扔进第二只兔子,便和乔友涛优哉游哉地走开了。
两人并没有离村,而是往村子里走,大概七八分钟后停在一家高门大户前。
那门比一般人家高出半截,青砖砌成的围墙,围墙目测有两米多高,斜刺里穿出一颗枣树,翠绿的枣子挂在枝头。
乔友涛试了试,不太好扔进去,不甘心地放在门口,“你说她知道是我放的吗?”
“不知道。”
“那咋办?”
“你告诉她呗。”
“说的对。我估摸着,她爹肯定以为是别人送的礼。”
“我也这么觉得。”
乔友涛气结,“你能不能不随着我的话说,好歹安慰我一下。”
乔庆杰翻白眼,“德性!我安慰下你,她就知道是你送的了?”
“最起码我心里好受些,没有白忙活一场。”
乔庆杰忽然惆怅起来,“我才是白忙活一场。”
锅里尚有咕嘟咕嘟的声音,处于正中央的小块兔肉被冲颠地上下翻滚。
万萍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口中,顿时肉香四溢,顾不得烫囫囵吞了下去。
杜家燕的眼中泛着希冀的光,问她,“好吃吗?”
“好吃,你尝尝。”
万萍复又夹了一块,送于杜家燕口中,杜家燕用手接着,生怕掉在地上浪费了,张口吞了下去,忙不迭点头。农家人,只过年的时候杀头猪,吃些新鲜的肉,大多用盐腌起来,放在小瓮中,吃上小半年。肉的味道大打折扣,透着一股子怪味。
饶是如此,腌肉也只存到麦熟时节,入了秋,真的连油星都看不到。
杜家燕贪婪地望着一大锅的兔肉,不禁后悔,应该留一只腌起来,慢慢吃的。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万敏放学回来了。杜家燕看一眼万萍,万萍会意,盖上锅盖,走过去,悄悄拽了万敏,进到东屋。
万敏鼻子尖,闻到肉香,惊呼一声,“你们煮了什么?”
万萍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给你吃兔肉。”
万敏双眼放光,扔下书包,几步蹿到灶台,掀起锅盖,看到泛着黄油的兔肉,大力吞咽,伸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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