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屁一样。
乔庆杰踩在咯吱响的积雪上,发狠赌气,猴崽子,等老子找到你,看不揭了你的皮。
是夜,北风呼啸,大雪飘飘。
乔庆杰捂着被子睡得正甜,玻璃被人敲的咚咚响,“杰子,哥,乔庆杰。”那人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人听见。
乔庆杰正在梦中私会万萍,乐得哈喇子都下来了,哪里理会窗外的人。
那人有些急切,越发敲的快了,“杰子,快起来,出事了。”顿了顿,不见有动静,一咬牙,说道:“万萍来了。”
乔庆杰一骨碌坐起来,“哪儿呢?万萍在哪儿?”
“哥,哥,是我,涛子,出事了。”
乔庆杰低声咒骂,“大半夜不睡觉,你来敲什么窗户,搅人清梦,我才摸上小手”嘟嘟囔囔地披衣服,趿拉着鞋子,打开门。
隔壁屋的孙爱珍听到响动,问:“老四,谁来了?”
“涛子,没什么事,你们睡。”
许是乔友涛经常三更半夜的跳墙进来找乔庆杰,孙爱珍并不惊讶,叮嘱两声早点睡,又会周公去了。
乔友涛如同雪人一般,浑身发抖,声音打着颤,“哥,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和筱筱的事被她爸知道了。”
杜家燕催着万国梁去要欠下的工钱,若是不给,今年就换一个包工头,左右过了年,会有很多人来找,不差这一家。
万国梁找了几个在一起打工的,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杜家燕招呼姐妹三个把身上的新衣服换下来,连带着过年前换下的,一并抱到院子里,烧上一壶开水,准备洗衣服。
那衣服堆起来如同小山一般,杜家燕蹙起眉,叫万萍,“今天别出去了,帮我洗衣服。”
万萍便去邻居家借了洗衣服的大盆和搓衣板,分了一半的衣服过去。
大冷的天气,即使兑了热水,也不觉得暖,露在外面的一小节小臂连汗毛都冻住了。万萍冻的直抽气,也顾不上洗的干净不干净,洒上洗衣粉使劲搓,连搓了两件,水便有些凉,她跑进屋,拎起煤火上的铝壶,蹭蹭蹭走出来,一通倒。
摸摸水,复又热了,再拎进去,灌满凉水,放在煤火上。
杜家燕在院子里喊:“拣点煤块放进去,用的乏了,中午饭也做不熟。”
万萍又拿着铁的小簸箕,跑到煤堆里,拣了一些亮晶晶的煤块。拣煤块也要有讲究,要拣那些浑身发亮的,若是乌黑的,不但不易燃,还会冒烟。
万萍把煤块扒拉进煤火,拿火镩往下捅了捅,又在中间捅了个洞,看到一簇幽蓝的火苗冒了出来,再把壶给放上。
一通忙活下来,盆里的水又有凉的迹象,赶紧坐下,一通猛搓。
许是一直活动,身体暖了起来,竟感觉不到冷了。忽的想起以前,冬天的时候,总是窝在家里,抱着暖气,出下门裹得跟只熊似得,还不断瑟缩着身子,怨怪天气。
可见人的适应力多么可怕!
搓好衣服,两人把衣服放在一起,重新往盆里注入清水,将衣服放进去,漂干净泡沫。
忙完,差不多中午了。
杜家燕让万萍去歇息,自己去烧午饭。
万萍抄着手,在炕上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转身出了门。
小河边围着一群孩子,不断地朝河里扔石头。万萍心下好奇,走了过去。冰面上伏着一只白花花的蛇,两指粗细,身体蜷成一团,动也不动,周围散落着很多石块和小砖头,不知道是在冬眠,还是死了。
万萍叹一声,生命何苦为难生命,转身朝村外走,也无所谓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闲晃。
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很快到了跟前,“万萍姐。”
万萍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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