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子士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了站在桌前的姜,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身形高挑,相貌出众,亭亭玉立站在一处,让人挪不开眼。
姜的相貌是鲍家那么多小辈中长得最为出彩的一个,这样的相貌就是京城里头也很难找出几个。
当初小妹鲍子瑜便被旁人称为洛阳城中出了名的淑女,而阿却是比小妹鲍子瑜更艳丽上三分。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难怪单瞻远能为了阿退到那个地步。
鲍子士放下了手中的笔,问姜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叫过来?”
姜摇头,今日她刚睡醒午觉起来,却听鲍嬷嬷说大舅舅有急事找她,便不得不匆匆过来忠义候府。
“坐。”
姜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抬眼望去,见摆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书架右下脚上头有着黑黑的印记,那些黑印记一直蔓延在书架的中部。
她目光一顿,想起来那个印记是鲍百谦捣蛋烧出来的。
那个时候大舅舅让他们抄书,让大表哥鲍可谦监督,那个时候他有事出去了一趟,鲍百谦便跟姜穆在屋子里玩火,差点把整个书房都烧起来,那时候她们几个可被气急了的大舅舅罚惨了,鲍百谦两人被打了两大板子,躺在床上三四日没能下床,她跟鲍满月的手心也被大舅舅打肿了。
那个时候姜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是遭了殃。
如今都过去差不多十年了,大舅舅书房里头的东西都换的差不多了,便这个书架没有换。
鲍子士顺着姜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那占了书架半边的黑印记,眉眼间也带上了些笑意,想到什么又正了正脸色,对着姜说道,
“昨日我听说何太常的庶子前几日在河中被溺死了,这何游松也是够惨,这一下两个儿子就这么去了。”
姜坐在那处,听到这话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只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附和道,
“这事我也听到了,如今洛阳城传遍了,说是何大人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一下子就绝种了。”
鲍子士抿了一口茶,脸色如常道,
“何之鹏也是够惨,死的时候连个遮羞布都没有,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中。”
姜脸上有些同情,手指摸着椅子的副手,半低着头,语气颇为惋惜道,
“也是,听说前一段时间何之鹏还在郊外施粥,怕是夜路走多了,被那些歹人给盯上了,这才无辜丧了命。”
鲍子士站起来走到书架前,背着姜在书桌前找些什么,语气平淡。
“他可不算是无辜,他身上还背着何涛一条命,一个小小的庶子还指望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的。”
姜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眼睫毛快速的抖动了会儿,藏在袖中的手指也握在了一块。
先头姜还不知道就鲍子士何为叫她来,如今却是明了,他定然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事跟她扯上了关系。
“你胆子倒是大。”
鲍子士拿了一本书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就她这幅模样还想瞒他?真当他年长她的这二十几年白活了。
“这事你错了二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打算用那乞丐就没有必要派阿欢去跟着他,这样反倒会落了旁人的陷阱处,那几个人常在黑市里头混,根本不是个善茬,他们也派了个人跟在阿欢后头,看着她进了姜府。”
鲍子士见姜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用手指指了指脑袋,道,
“这里不是只有你有,旁人也有。”
鲍子士说完便重新坐在书桌后头,拿着笔在书上头写了几句话。
“其二,你不该轻敌,那些人在姜府蹲过点,跟你家门卫打听阿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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