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因为他这次说的字有点儿多,他嫌吵耳。
“”
被盯视的父亲威严全无,玉罗刹乖乖闭嘴,然后愤恨的给自己倒杯凉茶,一杯散发寒意的冷水下腹,顿时凉的他胃部抽搐。
恰好这时,天公不作美,又或者太过作美,从天而降的雪花小且精致,在这塞外荒芜之地,飞雪有如江南烟雨般氤氲人眉目的能力。
西门吹雪口气平淡道:“对方剑意,生平仅见,对方剑势,举世无双最难得的则是那一颗剑心,中正平和,傲骨自成。世上有这般人物,吾喜也,幸也。”
玉罗刹不信道:“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西门吹雪这下连看也懒得看他了,重新低头将一朵朵掉落在见面上的雪花擦拭。
“世界之大,你怎么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见过?”
玉罗刹若有所思:“这说的也是,不过阿雪,你这样夸别人,爹爹不高兴啊!”他立马再次原形毕露,其目的西门吹雪也知道,想把他拖回去继承西方魔教。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玉罗刹也不觉得自己能永远千秋万代下去,但自己既然无法不朽,那么生个儿子,让对方来继承也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西门吹雪不仅不屑一顾,甚至还不把自己这个当爹的当爹。
想想都心酸,玉罗刹假惺惺的擦掉眼角泪水。
西门吹雪收剑入鞘:“我早说过,你不必再来。”清冷的一如漫天飞雪的口吻,冰冷的似乎能冒出寒气来。
玉罗刹拧眉怒道:“你真要继承万梅山庄而视西方魔教于不顾?这里就这么好!?”
西门吹雪长身玉立,英俊无匹,墨发如瀑般披散背后,白衣染上梅香,乌鞘封锁剑意。
“当年你生性风流,却仍愿意为母亲远走天山,但母亲早已和你情绝,得知后便在这塞北起一座万梅山庄,以示她有花千万,不缺这一株优昙。”
“这些年来,你不甘心她如此绝情,费尽心机,可纵使她死也不曾原谅过你。”
“其实你早该死心,我承认的玉罗刹只有一个,而那人已葬身在这万梅之间。”
玉罗刹暴怒:“够了!”
西门吹雪声线极冷,但看面目,他和玉罗刹不愧是父子,五官上总有相似的细节,然而两人一者红衣如火,一者白衣若雪,不仅格格不入,甚至还颇为抵触。
“我走了。”
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玉罗刹总会发怒,西门吹雪也习惯了,说完就打算离开。
可是玉罗刹虽然愤怒,但他终究不是感情大于理智的人,这么多年来,伤疤被他儿子戳了无数次,不管怎么说也有点儿习惯了,所以他叫住西门吹雪,磨着牙道:“那家伙就真这么好?值得你拿出已故的练霓裳说事!”
西门吹雪一言不发,连脚步频率都没有变化。
望着那道逐渐消失的背影,雪花越飘越大,玉罗刹气极反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那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对他如此推崇!”
之后,就有满怀杀意而来的玉罗刹,季闲珺躺枪躺的其实非常冤枉。
听完之后,季闲珺忍下扶额的冲动。
“所以是我误会了?”
一开始以为玉罗刹是为罗刹牌而来,实际不然,这货根本是来打架的!
玉罗刹打完一架,心情好了许多,所以也不在意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再被翻出来,甚至自己还津津乐道的说起,罗刹牌其实也有挽回的意思,奈何佳人实在绝情的紧儿。
季闲珺一针见血道:“那是你活该!”
随着情报网日益扩大,有关于白发魔女练霓裳早年的威武事迹他也是听说过的,那么一个高傲绝色的女子,怎可能随你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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