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章 神龍的歡顏(第1/2页)  孤独的朝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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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是逸清晨兒時的一個夢。港龍航空的班機上,是一顆修行的靈,從不丹的原始森林走進了最現代的都市群,去參加那雙足無法逾越的高山法會后的再度法會。

    那是繼不丹法會之後,阿諾德上師的又一次授課。像是拂滿灰塵的心靈掃帚一般。

    那是雪域某座神山的修行山洞裡,逸清晨住滿三個月后的事情。是一種被高山和個人修行安逸之外的國家大事阻礙后的落寞心情。正是片雲入洞非為意,猛然間的障礙令她不禁想要躲避世人。那是努力了那麼久后的一次聚會啊!卻因為自己的修行不足而反轉的旅途。孤獨和寂寞早已遠不足以形容。

    漆黑的山石崖壁下,一方蒲團,坐定禪修,足足三月。每每想到那輪迴中的驚鴻一瞥,都令清晨心痛不已。每到秋來恨晚田,可就算是亡羊補牢,她也不想放棄的。

    粥食棚就,那個成年閉關的阿尼本是師位,可見清晨如此,也充當起護持的角色來。餐點過後,清晨會幫她拾些柴禾悄悄放在她的柴房裡。靜思的歲月夾著飛雪,裹著厚厚的棉被念著遠古的佛陀。

    潺潺的溪流因歲寒結冰,飲冰水而清心的修持,也是到了今時才做得出。倘若沒有那插肩而過的事後諸葛般的明見萬里,有誰又會在歲寒不改心的誓言裡徜徉?

    寂寥的山谷,除了偶爾的鴉群飛過,黃鼠狼的覓食外,阿尼會在清晨散座時進洞來禪修一會。乘她禪修際,清晨下山拾柴,歸來時,剛好阿尼下座煮食。食迄,她再入洞直到天明,三個月來,日日如此。上师甚至吩咐管家請她下山去參加法會都被她婉拒了。心情猶如雪域的天氣一般寒冷。直到住滿三月后的一天清早,得知了香港法會的法訊,她才收拾行李辭別上师與佛母。佛母不停給她甘露丸的妙葯,據說別人求都求不來,她得許多后,方知緣起甚深。想是因為自己過分遲鈍所致。倒不似有何特別的。

    香港的機場逸清晨已是第二次光顧了。只這山中來時的心情驟換了車水馬龍的都市節奏,有著別樣的感覺。乘了巴士抵達授課地點。已然身無分文了。在指定的授課地點徘徊了一會,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后,回了cd。也許,去印度那樣的王國,逸清晨會富有一些冒險精神,可從監獄裡被當成間諜審問后的逸清晨,對於她出生成長的大中國城市,反而事事小心,處處謹慎。生怕這個大中國的當权者,哪天一個不高興又拿她去審問個沒完。一個修行人,又有什麼可問的?她又有什麼可滋回答?難道要說她修行十幾載只換回了驚鴻一瞥的相見?汗顏,且覺難以啟齒的柔弱。

    一個香港法會,她跑了兩趟。一次專門認路,一次正式上課。都沒錢住宿。白天課聽完了,宿在地下商場的德克士店裡。才知道,那裡是流浪者的世界。還好大家謹守禮儀,也安全。山中求法她似王,因有上师佛母遷就著,都市菩提最難求,她似一隻喪家犬。這差距,好像天氣,從白雪皚皚走到了這風和日麗。可白雪皚皚的山之巔尚有一方蒲團,阿尼為伴。這曾經只在電影裡存在的香港卻讓她措手不及,無一處安身。流浪者的世界,鼾聲如雷,熟睡的憔悴容顏下定是一顆冰冷的心吧?這裡天高海闊,這裡繁榮昌盛,卻讓逸清晨看到了最悲怜的人群,身處其中,暢想著:這許是佛陀的加持吧?看起來最貧瘠的土地,逸清晨在那活出了富有恒沙的王國,看起來最富有的都市,逸清晨卻活出了華麗的乞士風。

    課堂上,義工們咿咿呀呀的話語像是窗外的雨滴,直到上师謙卑的身影出現在講臺上,她才回轉凝神。那許就是希望的意味罷?

    都說人死如燈滅,亦如希望破滅的幽冥暗夜。度亡靈的道途原似那暗夜而行的人一般。暗夜行,意味不眠不休。此刻的逸清晨方才有些體會到古人守孝的情景。

    不言語,自傷情。

    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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