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着都要有诸多克制。
想到这里,谈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还有深深的不舍。这些天来,他一步一步几乎做尽了所有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以说是极端的大逆不道。他不是不害怕,可是每次只要见到尊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唉。”谈衣又叹了口气,“尊上,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属下总有一天要被你害死。”说虽然这么说,谈衣还是老实不客气地在寒离月唇上亲了一口,自感回味无穷。
寒离月的眉毛扬了扬。
谈衣最近的胆子愈发大了,舔一舔亲一亲早就已是家常便饭。不过他却还诡异地保持着一点奇异的矜持,每次亲完后,在窃喜之余他都要暗自羞涩良久。
不过到今天,这点矜持终于耗尽了。
沉默了一会儿,谈衣清了清嗓子,对空气恭敬道,“尊上,属下想为尊上宽衣解带,欣赏一番您的伟岸身姿。”
寒离月:
“我数到三,如果尊上没有拒绝,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到最后,谈衣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似乎是矜持发作,又害羞了,但那宛如擂鼓的心跳声已经充分暴露了他内心的无比雀跃。
报数的时候,寒离月没有任何反应。“沉睡”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三。”谈衣终于数完最后一个数字,兴奋不已的俯下身,伸出罪恶的手,颤抖地拉住寒离月胸前的长带,轻轻一抽。
就在那雪白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地即将在空气中露出小荷尖尖之角的时候,谈衣的手忽然被按住了。
他顿时悚然一惊,猛得抬头,就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有如霜雪般的眼眸。
接下来的几天,谈衣彻底放纵了自己,阳台,浴室,桌上,到处都有他们的痕迹。谢承言一面沉迷,一面却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慌与心痛,他甚至开始不安。谈衣忽然的改变只能是因为谢辰风,可是,如果他真的只把他当成“弟弟”,他会失控成这样吗?会不会在谈衣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对谢辰风的感情已经变了?
虽然拥抱着这具身体,他却反而不像从前那么自信,这场狂欢总有停止的一天。过分放纵过后,人的感情会变得空虚,如果那个时候谢辰风来了,谈衣还会像上次打电话一样那么冷漠吗?
在这种时候,他本应该克制自己。他不能只用身体安慰他,而应该带他去更开阔的地方走走,和他多说说话,逗他开心,让他知道即使没有谢辰风,他也还有更多活着的意义。
可是每当谢承言这么想的时候,谈衣就会歪着身子靠上来。他穿着他的衬衫,有时候什么也没穿,像没有骨头一样地依偎在他怀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笼罩着层层水雾,他隔着这层雾气看过来,显得迷茫脆弱,却又有着一种天真的放荡。然后谢承言就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第七天的凌晨,谢承言忽然醒来,感觉怀里空了,他心里一惊,但马上就看到了谈衣正坐在窗台上。
谈衣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早就被撕碎了,身上只斜斜披着一件谢承言的衬衫,扣子随便扣了一颗,一大半的肩头都裸|露在外。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他歪着头靠着窗台,莹白修长的双腿垂落下来,手里拿着许久没有理会的手机,眼里的迷茫已经消失,转而变成了一种支离破碎的忧郁,让人不忍心细看。
谢承言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状似不经意地看过他手里的手机,屏幕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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