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没来得及回话,门铃响了,母亲只能放下电话去开门。
这休息的日子,没有预约,来的自然都是找关系的,来者是承包一个园林的工程,各方面条件都符合,只差最后决定了,这事父亲是主管局长,自然他说最后这一句话了,一阵寒暄过后,来者直奔主题:这次工程全指望大哥了,大哥不要这钱,可大哥还有他们的同事们,这不能让大哥垫上吧,成了后,我和大哥再加双倍给他们。
说完,把包拉开,都是十元的大票。
母亲当即回绝了:不行不行,你大哥不能同意,我说了也是白说,钱拿回去,他们就是这个工作,单位不给出,也是自己该出的费用。
来人看母亲坚决,便拉起包,不再提了,而是问窗前的花怎么栽植的,趁母亲不注意,把钱塞进洗衣机里。
来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待母亲回来时,我说我在镜子里看到他把钱放进洗衣机里了。
母亲拉开洗衣机盖,果然三十捆钱放在里面。
母亲拿着钱摆弄着,说:这钱够咱家花三十年,还是富裕年。
这会,父亲回来了,见此情景说:你现在就送回去。
母亲这才放下钱说:要去你自己去,佛罗那学校的事,你怎么打算?
父亲说:正好我单位有一个去林业学校的名额,他是家属,于情于理于社会都该去的。我都报了名了,佛罗的脑子自十四岁起就已经不能接受任何一种学习了,能读下这个财经中专,全凭自己初一那会的知识和天赋,已经是大喜之喜了,这个中专就是个培训,简单适合佛罗。
母亲一听欣喜万分,提着钱袋自去了。
佛罗自然知道,这个必须参加考试,考试通过后,学三年,内部承认是中专培训学历,而我现在获得的中专学历是全省承认的。
母亲很快回来了,说:放他家了,他说刚接到电话,这货他接手,这让他怎么安心呢。我说:把工程弄好,就是最好的了。他说:是是。
正说着,电话响起,母亲只说了两句就挂了,然后说:还是公安局的老赵,让你给他儿子在你们单位安排,把佛罗安排到公安局。我说,等他回来,我问问他,他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老赵说:刘老弟,别人知道的就是表现,一个副局长,勤恳廉政的办事人员,可我们同级别还有上一级别的实力派人物没有不知道的,按我们的话是白脸曹操,真正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按现在的话,是小二管大王。可别总管别人的事,也该想想我们自己的事吧。我说:什么白脸黑脸,副局长就是二把手,平日里充当正手的工作,关键时刻还是付手任务。
母亲说完,又说:这是看你沉默了两次,气急了。人家现在都这么做,你们的一把手不是把自己老婆对调了党校吗,双方都好着呢,又实惠又避免内部矛盾。
父亲说:换汤不换药,能解决什么,别相互添这个乱了,再说,堵住大部分人的悠悠之口,能堵住自己的忧忧之心吗。我的孩子,最好属于子承父业,我看着也放心,免得不至于走歪路。别人的孩子,我管住一时,管不住一年。
母亲是非常信任父亲的说:佛罗就应该放在自己身旁就放心了。
佛罗的父亲没有在说话,只望着窗外,残阳如血,心中涌起莫名的伤痛。
佛罗知道此去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是按照安排去市里学习,但她没有上一天课,因为她的神经和头脑已经不能学习这么专业的知识,而且是从从财会转到理工科。
而这次主要是为在岗人员培训和建立的。佛罗知道,自己毫无希望,自然又想到了死,这是最好的自杀借口,这也是唯一能为家里做的事情。
培训一个月,佛罗的身体和神经都已经憔悴不堪了,没想到,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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