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学娃子的设想

    天亮了，学娃子揉了楺肿胀的眼睛，发麻的头皮，坐起身来，媳妇还斜靠在他的身边。

    学娃子悄悄地跨过媳妇，放好媳妇的双腿，拉过被子盖在媳妇的身上，下床穿好皮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他能做的事情。

    学娃子揭开水缸，水缸是空的，学娃子抓起扁担，挑起水桶朝村子三里开外的东沟走去。

    他要给媳妇挑满水缸的水，他要担起家里所有要做的活路。

    一路上都是挑水返回的乡亲们，看来学娃子是最后一个来挑水的人。

    学娃子到了水塘边，放牛叔已打满两只桶的水准备挑走，看到学娃子来了，又帮学娃子打水。

    学娃子递给放牛叔一支香烟，放牛叔推辞着说：“我吸不惯纸烟，还是这个解瘾”，说着放牛叔掏出自己的旱烟袋，装上烟丝，点燃火柴放在烟锅头上吸一口，烟锅头上发着绿兰的火光，一股浓浓的呛人旱烟味随之漂散出来。

    学娃子侧了侧头说：“叔，以后少抽点旱烟，焦油量高，对肺不好。”

    “习惯了，你也抽一口试试”放牛叔朝学娃子这边晃晃旱烟杆。

    学娃子忙摆手，说：“你抽吧，我不吸烟的”。

    “不吸烟好！”

    “昨天你和狗娃喝的不省人事，本打算和你好好聊聊的，没聊成，来，坐下来，打打闲咣咣”放牛叔说着随手给学娃子抓一把干草铺在水塘边的土坎上，学娃子随势坐下来。

    “学娃子啊，你看这水塘，还是你走时的样子，村里人祖祖辈辈靠这个水塘生活，水甜的很，养人啊！村里娶的几个傻媳妇，不会说话的，吃了这个水，现在都能言语几声了。可是你看这水越来越少了，一个原因是水塘连年无人维护，坡上的泥土经雨水冲刷填埋了水塘的底部，二个原因是坡上的植被少了，都开荒种了地，蓄不住水啊。再这样下去可咋得了！”放牛叔犹豫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沉重的就像秋天落完叶子的茄杆上挂着的一只经过霜打的茄子。

    学娃子掬一捧水塘的水送入口中，水还是和学娃子走时一样甜美甘咧，爽爽的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令人神清气畅。

    “学娃子啊，还有那个狗娃，他听你的话的，也最服你，你可别忘了常敲打敲打他，做人别坏了良心！”放牛叔说。

    “叔，狗娃也有他的抱负，他也想把咱村的工作搞好，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啊！”

    “没错，他有这个上进心，也是村民们选他当这个副主任的原因，可是他没文化，没工作方法，常常把好事搞砸！”放牛叔继续给学娃子讲着狗娃的故事。

    “学娃子啊，你昨天也看到了我们家老仨媳妇，老大老二因家里穷没能娶上媳妇，好不容易给老仨娶了一个媳妇，可后来却疯了，得了神经病，看不好了。”

    “是昨得病的啊，叔？”学娃子问着放牛叔。

    “哎，说来话长了，也丢人啊！老大老二没媳妇，人也有点傻，可傻就傻吧，有些事他就不傻，老三媳妇为这没少跟我这个老头闹别扭，说我管教不严，门风不正。这两个傻儿子经常跺在老仨窗前装神弄鬼，害的老三媳妇夜里常常不敢睡觉。”放牛叔边说边抺着眼泪。

    “这样也就摆了，我把这两个混蛋看紧点也就没事了，可是狗娃不依不饶啊！”

    “和狗娃有何干？”学娃子有点不明白。

    “老三媳妇是狗娃姑姑的女儿，她们俩是表兄妹，老三媳妇未嫁给我们老三前，狗娃的姑是准备把女儿嫁给狗娃的，好沿续她娘家的香火，两个年轻人也是有这个意的，可是狗娃姑夫不同意这门亲，说近亲对后代不好，政府也不给办证”。

    放牛叔顿了顿，“姑娘气愤之下跑到外面打工去了，是我们老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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