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夜风裹着杀气与血腥涌入这小小的道观之中。
十余位身着黑色铠甲,挎着刀的军士冲了进来。
原本在诵读道经的锄禾被吓的声音戛然而止,探头一看又立即缩了回来。
当先一个鹰目虎视的中年军士,他一身黑甲,甲衣上有着层层叠叠的纹,那是符纹。一身沉深如渊般的气息,一手紧握刀柄,双眼如鹰般的环顾着这小小道观。
在这道观大殿的右侧的房间中有灯光透出,一片朦胧。
中年军士朝着灯光的房间大力的一挥手,身后的军士冲了过去。
就他的了解,这里只有一位年轻的道人和一个童子,那年轻的道人可能是修士,但是即使是修士又如何,他们的刀下不知道斩了多少这样沽名钓誉的修士了。
“出去。”
有声音从那有亮光的房间之中传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听上去很平静,却有着一种清冷如高山般的威严,仿佛随时会崩塌镇压一切胆敢挑衅之辈。
山下有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辟邪灯笼,灯光只能够照清小小的一块,灯光之中,可以微微的看清车壁上的雕花鳞纹格外的精致。
就马车边上的灯光之中,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国字脸,一脸的沉默,透着威严。
而这他这之外,又有二十余位同样的黑甲军士静肃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出,如雕塑。他们腰间的刀不但能够破法,更能够斩鬼魅,修行之人被斩中,刀中煞气会污染元神。
那辆马车的车帘是挽起来的,可以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里面,他额下须已经花白,但是一双眼睛却依然锐利的注视山坡上的道观。
从这里,他能够听到‘出去’两个字传了下来。
“是个修士,声音很年轻,声音里有着强烈的驱赶万物的意味,至少是个驱物修士。”马车之中的老人说道。
“只是驱物,驱不少人,关镰那一队人只受您驱使,别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行。”马车旁边静立的面貌威严之人说道。
老人却并没有点头,而是说道:“若是有一件宝物的话,驱物修士也不可小视。”
“世间哪来那么多宝物,关镰这些年都不知斩了多少驱物修士了。”
道观之中的关镰冷笑一声,大声道:“那林中之人可是死于你手?”
“不是。”
“是与不是不是由你说了算,得到了黑匣禁卫营里说。”
“如果不去呢?”屋里依然在画着黑竹的李源声音陡然之间锋利了。他笔下的竹林画,一根根就像是竖着的剑林。
“活的不去,那就死的去。”关镰说话之间,其他的黑匣禁卫朝着那房间门口悄地声息的掩了过去,他们凭此手段杀过许多修士。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近了身,这些修士一个个都是秀花枕头,一刀一个。待得他们近了
关镰冷喝:“斩了。”
手一挥,那已经到了房间门口的黑匣禁卫刀手鞘,刀光之中黑红的血煞之气随刀而迸裂出。
刀都是可斩阴灵的煞符刀,黑甲是禁灵符甲,一般的符咒法术根本就无法伤到他们。
他们冲进门中,一眼就看到一个童子,童子眼中有惊慌,但是他们的目光却落到了年轻的背影身上。
与他们所心中所想的一样,这是一个年轻人,背影高挑而削瘦,一身灰白的袍服,一头黑发披在肩上,没有回头,却有一股威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杀机乍起,如冬至一夜封寒,天地霜冻,
刀光迸裂,雪亮之中带着一抹灰红。灰红是刀中煞气,专伤修士元神。
黑匣禁卫纵横天下多年,斩杀修士多不胜数。
无论看上去多么的高高在上,在他们看来,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