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魂字,难道这俩是一个瓦罐?
“这么多年了,我想起来就后悔,要是不叫你们,大家都还好好的,现在还能凑一起喝个酒,走动走动。”老张把嘴上点着的三根烟,分给我跟郭叔一人一根。“大牲口光长力气不长脑子,傻柱子就知道看书,看谁都傻笑,驴蛋天天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那头发一天得蘸五遍水,二柱子最聪明,咱们上学那会儿就上山挖老鼠洞的豆子换豆腐吃。真是害了他们啊。”
“嘿,大宝,你吃啊,傻看着我干嘛。”郭叔看到我愣愣的看着他。
“当年发生了啥事啊?”虽然听话里说的事不小,可能还有人命的事,但是这个魂字关系到咱的小命,我也不顾是不是冲撞长辈了。
“唉,这事让你郭叔讲吧,我去个厕所。”三德子他爸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大宝,既然感兴趣,那我就给你讲讲,其实这事不怨你张叔,那个年代,有口饭吃比什么都强。”郭叔吐了一口烟,烟雾弥漫中开始讲起了那段往事。
那是1978年的夏天,郭叔辍学在家,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郭叔的记忆里就只有每天的清汤粥和半个玉米面窝头。当时还不兴做小买卖,家里鸡别说下个蛋你拿出去换点钱,连养只鸡都属于资本主义的尾巴,全国都是人民公社运动,挣工分,吃大锅饭。此事对与否,不是我们后辈所能评价的,但人民公社的确在当时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这天早上,郭叔喝了一碗数的着米粒的稀粥,蹲在自家门口眨巴着嘴,等着一会儿村里大喇叭通知上工,想着前天日子生产队组织掰玉米,自己偷偷啃的那个生玉米棒子的味道,多美味啊,甜甜的汁液还有那塞得满满的嘴,还有玉米杆子,咬一口甜到心里,自个打生下来就没有过几次这个感觉,黄黄的玉米粒,青青的玉米杆,就连玉米核子吸起来都是甜甜的,越想越饿。
“郭得,郭得,”三德子他爸张铁牛鬼鬼祟祟的跑到郭叔边上蹲了下来,递给郭叔一个白色的小纸卷。“找地来口儿,我偷我爷爷的烟叶子卷的。”
俩人来到郭叔家后院,点上了烟,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
“铁牛,今儿怎么没听到通知去生产队干活啊。”
“嗨,别提了,前天收玉米时候,不知道谁他妈啃了个棒子,也不知道把玉米核子藏好,让生产队长发现了,这次不用咱们村人了。唉,你说这人也是,啃就啃呗,倒是消灭证据啊。”
“唉,那咋办,干啥去啊。”郭叔心里急啊,原本还寻思今儿去还能再啃一个,结果因为自己疏忽大意,白白的损失了一次机会。
“不知道啊,大牲口,傻柱子,驴蛋,二娃子都在家窝着呢,生产队长说下午有来村儿招人去城里干活的,你去不?”
“去城里干啥活啊。”
“挖防空洞,去二十天,队长说了干完给十斤全国粮票,还管吃管住。我跟他们几个约好了,下午去生产队大院,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一起去不。”
“啥,十斤粮票?”当时粮票分两种,一种是地方粮票,一种是全国粮票,你要是出差,就得换全国粮票,一张十斤的全国粮票能换二十斤地方粮票。
“恩,十斤的粮票,听说吃饭还管够。”
“那必须去。”郭叔想起了早上那碗米汤,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那下午咱们就一起去生产队报名。”
“行,你到时候来喊我啊,先说点眼前的事,还有没有烟了。”
“没了。不敢偷多了,被抓着容易挨揍。”
“别瞎扯,肯定不可能就卷一根。”郭得在铁牛身上翻来翻去。
下午的时候,郭叔他们一群人来到村里的生产队长办公室,原本以为报个名就得了,没想到生产队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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