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叔竟然要把我带走,显然他现在不敢和焦家作对,却也不肯丢面子,所以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艳姐说我是她朋友,她会同意这名秦五叔把我带走吗?
如果我真被他们带走,别说京都的秦家,可能刚走出江宁,我就会死在秦诚手里,到时候指不定秦诚会如何羞辱我。
这一刻,我悬着一颗心,特别期盼的看着艳姐,希望她开口说出那个“不”字。
可没想到几秒钟后,艳姐轻轻张了张嘴:“可以。”
这一刻,艳姐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惊的我浑身冷汗直流,焦茹也有点慌,她连忙低声说:“艳姐,陈功就是个外人,跟这件事没关系,何必让他”
没等焦茹的话说完,艳姐抬抬手,示意让她别再说下去。
我一颗心都乱成一锅粥了,真让他们把我带走,那我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还会累及小桑,可如果艳姐都不帮我,谁还能帮我?
艳姐始终是焦家人,听秦五叔的口气,秦家对焦家还有一定威胁,相信艳姐也不愿意得罪秦家,而焦茹和冷哥是焦家的人,她自然要保,不然会让焦家没面子,而我却只是一个外人,自然没必要因为我,而和秦家交恶。
看艳姐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我彻底绝望了,可就在这时,被秦五叔重伤的冷哥忽然沉声说:“陈功是我兄弟,今天谁动他,我不会善罢甘休。”
冷哥这话一出口,秦五叔脸色顿时很难看,他看了一眼艳姐,大声说:“这不是我不给你们焦家面子吧,家中小辈受重伤,我回去总要有个交代,这对我们两家都好,相信你明白这个道理。”
艳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陈功,你可以,焦明可没几个朋友,能被他开口相救的人,显然对他很重要。”
我开始还没往这方面想,不过冷哥为我说话,我心里挺感动的,听艳姐这话,我才想起来,冷哥这人平时冷的要命,连说句话都难,今天他能这样对我,显然真把我当朋友了。
而艳姐这话也很明显,冷哥都这样对我,今天我要是不付出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他们?
就冲这一点,今天拿我一条命,救焦茹和冷哥两个人,也算是值了。
我脑袋一热,抬起头看着秦五叔,大声说:“带我走可以,但不要在找他们的麻烦。”
秦五叔很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仗义,我们这就走吧。”
说完这话,秦五叔转身搀扶起秦诚就走,我没在迟疑,跟着他走出砖窑,随后我们上了砖窑门口停的一辆白色商务车。
这时我才发现车里还坐了两个人,其中一名脸特别黑,五大三粗,面相凶狠,看起来不像是中国人,另外一名则是司机,这两个人并排而坐。
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名黑人手底下竟然压了一把机关枪,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估计刚才如果艳姐要救我,今天必定会是一场恶战。
秦五叔让我坐在商务车中间一排,他和秦诚则坐在后面一排,虽然明知道秦五叔他们今天不会放过我,但我心里还是直犯嘀咕,吓的我手心全是汗。
这一刻,我多么期盼有人挡在车前,大喊一声:“把人留下。”
可是始终没有,几分钟后车子发动起来,向着雾蒙蒙的远处开去,相信等车子开出江宁,也就是我的死期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倒还不是死,而是等死,等死的滋味实在很难忍受,明知道自己会死,却还无能为力。
车子一路开出江宁失去,往高速方向开去,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离开这里。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种压抑让我生不如死,我低着头,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可我没办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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