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望着院子的西北方向,沉声道:
“老夫人。”信阳侯府各个院子的大致方位他还是明白的。老夫人正好住在西北角的知松堂,离禾苗这里就隔了一个大花园。
禾苗大怒!
臭道士!找死!居然想要害老夫人!还想栽赃到她身上!
“我要教训那个混账。”她恨恨地磨着牙。那臭道士不是说她是妖精么?那她就妖一次给他看看!
要说府里对她最好的人,非老夫人莫属!侯爷舅舅也很好,调教出来的侍卫也很服从命令,对她也给与了相当的尊重,并不多事。只是目前舅舅尚未归家,她的亲情暂时是放在老夫人和亲娘身上的。至于侯夫人,只要她不给自己找事,禾苗会给她足够的尊重。
其他人,因为见的少,禾苗并不是多放在心上。
任安看看地上的布偶和画了奇怪纹路的铁片,他稍微琢磨一会,就知道要怎么回击了。
七宝紧贴着那颗珠子,一边分神望望任安的动作,唤道:“你要布反煞阵么?”另一边,鸦九又从禾苗的宝物箱里找来几颗大珍珠,一颗颗叠在七宝和那颗掰不下来的珍珠身上,打算串成一串,就跟街上小贩卖的糖葫芦似的。
七宝鄙视地没理会这二货,只顾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替身一号,慢慢传输灵气。
任安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可是那道士会发现你的。那铁片上有道士的精血,你若是反其道行之,就要滴自己的血。他会知道你的身份然后想办法捉你的。”七宝好心提醒。
任安无所谓地回答:“没关系啊。不是还有你在么。”
七宝一噎,决定不理这个讨厌的家伙了,专心致志地制造替身一号。它已经做好打算,身边有这么些专门惹事的珠队友,自己必须要制造多几个替身!靠他们还不如靠自己!
禾苗最终还是没舍得任安冒险,直接拉了鸦九的手过来放血。好处就是将鸦九看上的这些大珍珠都给他。
鸦九并不抗拒,能有机会对付臭道士,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而后就十分惊奇地看着任安捉着他破了个小口的手指在铁片上作画。虽说他的妖力莫名消失了,可是,妖血却是真的!那血一溢出来,他就闻到了!
“好了,”任安放开鸦九的手,“现在,我们需要老夫人配合着演一场戏。”
鸦九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头,微微眯起眼睛。妖血味道比以前浓郁,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更厉害了?
鸦九对于自己突然不能变身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第二天,侯府风平浪静。
第三天,据说老夫人晚上起夜的时候受了一点风,身体偶感不适,就没有让小辈们去请安。
侯夫人再三确认是否要请大夫,都被老夫人拒绝了。
“老婆子我不过是吹了一下风,很不必兴师动众的。若是大夫上门没看出问题,传出去还不得背后嚼舌根说我倚老卖老,为难晚辈呢。”
家中老人病了,晚辈要侍疾,媳妇更是不离左右。她可不想招了二房某些不讨喜的家伙过来碍眼,到时候没病也要被折腾出毛病来。
侯夫人望望老夫人的气色,面色红润精神烁烁,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她也就暂时放下心来,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明镜真人身上。
她还得求着真人替自己儿子测算个好姻缘呢。前个儿晚上也不知道垣儿发什么疯,竟然大半夜的跑去禾苗院里,还把酒言欢,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官差来报喜的时候都没能醒过来!
简直是这是给自己长脸呢还是丢脸呢?
侯夫人回了主院,问一声嬷嬷,得知新鲜出炉的举人老爷跑了,也没太在意,她拾整一番又前往跨院的小花厅。往日里她都是在此处理府中后宅事务,今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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