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这是坏草,大树会坏掉的。主人我帮你把它扯下来吧?
灰花抽抽鼻子,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叼着菟丝子的一条藤蔓就想把它扯下来。
菟丝子发出尖叫!
——滚开!蠢驴!
藤蔓胡乱飞舞,一下下抽到灰花身上脸上!
——打死你这笨蛋!要不是看在苗苗面子上,信不信老子吸干你!让你连骨头渣都不剩!
灰花懵逼了。它退开两步。
卧槽!什么玩意,竟然还敢打驴?
驴脾气上来,它脖子一扬,头一抬,腾起前蹄就朝树干上层层叠叠缠绕的菟丝子踢去!
——踩死你!
禾苗她停顿了一下。
并不是不想理会这帮闹腾的家伙,其实她只是想看一下两方哪边更厉害些。吃草的动物天天吃草,可以说是小草的敌人,只是动物们又不啃断草根,第二年小草还是可以抽新芽,甚至动物误食的小草种子还会拉在别的地方,也算是替小草播种了。
这样一种共生关系她不好界定。因为小草被踩被啃被咬的时候,应该也会痛吧?
再联想自己小时候为了吃饱肚子种地种菜,秋收后收割打谷,禾苗突然又理直气壮了。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打下的谷子第二年还可以培植发芽重新又种出谷子来,人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还有山中林木,只要留有根,老天爷不是干旱得要绝了大家的活路,第二年依旧会抽枝发芽会成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如此轮往生生不息。老人不也常说:山中偶有千年木,世间难遇百岁人么?说起来,还是植物生命力旺盛!任安沉睡那么久,不也被她种活了?
禾苗决定暂时不干涉,任它们缠斗。
大黄走到禾苗身边,蹭了蹭她的裤腿,昂起脑袋看她,汪的叫了一声。
——不帮灰驴吗?
禾苗摸摸它的脑袋,“我想看看这些小草的能耐。若是可用,日后就可以交给它们看家了,我带你们出去玩儿。”
快要入冬了,趁着山中猎物长膘时节,很该带着大灰它们进山跑跑。不勤加锻炼,担心它们对捕猎生疏了。要知道,进京已经快两个月,大灰它们可是没出过侯府大门,实在是憋屈狠了!
另一边,大树下热闹非常。
菟丝子极力挥舞着藤蔓躲开蠢驴的蹄子,驴蹄落下之处,如海水退潮般,翠绿色的藤蔓纷纷向旁边闪避,每次灰花都只能踢到树干上,一片草叶都踩不到!
灰花生气地收回蹄子,用身体往树干上蹭!
——身体比蹄子大,就不信蹭不掉你!
菟丝子勃然大怒!它偷偷瞥了禾苗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也没有着恼,反倒像是在看热闹。菟丝子犹豫一下,突然大胆地缠上那头蠢驴,只余下几条根系连着大树,其他藤蔓全都裹住了驴身!
灰花吃了一惊,尖啸一声,开始奋力往外挣扎!
大灰大黄斑斑紧张地直起身子,竖着耳朵,一脸严肃地看着。
菟丝子以为这些蠢动物都被它镇住了,得意地将蠢驴裹得更严实,驴嘴也用藤蔓缠上,不让对方再发出难听的声音,只余鼻孔给它透气。
为了避免蠢驴拼命挣扎挣断自己的根须枝叶,菟丝子干脆连驴腿也缠了起来,却又让其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能让对方站着而不至于因为失重而倒地c压坏了自己和花花草草。
灰花哪里吃过如此大亏?憋屈地裹在绿色藤蔓中呜呜唤着,圆润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禾苗,可怜兮兮的。露出的大鼻孔不住喷气,呼哧呼哧响,可见是气坏了。
禾苗赞许地看着菟丝子,又安抚地拍拍稍微有些不安的大黄它们。她走上前,对着菟丝子吹了一口气——这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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