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恭敬地捏着符箓的两边将符箓高高举起,一道浅浅的红光缓缓划过纸面。
大家定睛看去,却见一左一右两张符纸完全不同,除了繁复的花纹,符纸正中,张明举起的那张却是描绘着一个红色的狐狸脸,正眯着细长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众生。而李延那张,却是一张黑墨的鬼脸,带着阵阵黑气,阴森可怖!
“嚯!”众人齐齐吸了一口气!
李延那妻子怔了怔,仍然哭叫道:“那也不能证明我家这张不是国师大人画的!”
堂上官老爷:
堂下吃瓜群众:
胡桃:
玛德!老子服了你了!那谁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人家说话?死的那个究竟是不是你男人?
胡桃微微眯起眼,难得分出一点心神打量起李延的妻子。
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京兆尹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他一拍惊堂木,怒斥:“那你如何证明这张就一定是国师大人画的?”
女人惊得一抖,看到堂上诸位大人面色不虞,目光不善,想到自己如今没了男人,孩子又小,孤苦伶仃的没个依靠,她一下子悲从心来,哭天抢地的又拍大腿又捶胸口,哭诉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男人没了,官老爷不说帮我追查真凶,还跟凶犯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叫我怎么活哟!”说完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着堂上的柱子撞去!“我不活了!”
衙役们可不是摆看的,立即上前想要阻拦,结果却被一股看不见的阻力给拦下,寸步不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撞到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女人一下子给撞了个头晕目眩,脚步不稳地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啃屎。
“哎呦哎呦哟哦我的头。你们就这么狠心,也不说拦着些真要看着我死啊?”
原本不忍看到一场悲剧发生的群众们正揪心着呢,甚至有几名妇人想要冲破衙役的围挡去救人,正闹腾着,不知如何那李延妻子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就这么环绕在府衙上空,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大家齐齐安静了。
离得远的群众甚至面面相觑,小小声互相问话:“刚才是你在我耳边说话?”
“不是不是,我还以为是你说的。”
“那是谁说的?”
“听着声音好像是那个死者的妻子。”
“她不是要寻死么?怎么还怪人家不拦着她?难道”
“嗐!这你还不明白!那就是做戏给我们看的!把我们当傻子耍呢!”
围观群众一下炸窝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指责那妇人。
“耍我们呢!你这安的什么心?”
“就是!看你哭的那么惨,要死要活的,原来是在唬人啊!”
“亏老娘还跟着你掉了一把同情泪!原来是做戏呢!”
“你这做戏给谁看啊?是不是看国师大人好说话,就想要讹大人钱财啊!”
“我看她那口子没准不是摔死的,是被她推倒了不幸摔死的!”
亲,说来说去,最后也还是摔死的啊?
胡桃将众人的评论听到耳中,心中暗笑,不由斜眼去看京兆尹。
京兆尹气得脸色微红,抓着惊堂木的手都不稳了。
“肃静肃静!都安静!”他恨恨地拍着惊堂木,手心都被震红了。
“李王氏!你老实交代!李延是如何死的?”京兆尹决定审这个女的!李延摔死的时候她正在家中,现在细细一思索,这女人的嫌疑最大!
李王氏被人搀扶起来,拖到了堂中跪着。
女人还脑子晕乎乎的呢,脑门上肿了一个青色大包,看着滑稽又可笑,衬着她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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