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西南装模作样地跑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正好他二人才说完话,他便上前向青叶笑嘻嘻地说道:“马车不好找,何必费这事儿,路又不长,不如褚姑娘自己走回去罢。”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想必对七里塘人家的甘仔是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怀玉蹙眉思索,随即翻身上马,冷不丁地扯住她的腰带,将她也拎到马上,青叶的两条腿被衣裙裹住,只能侧坐于他身前,又怕被熟人看到说闲话,到时名声更坏,只能别别扭扭地把脑袋扎到他怀里去。他身上有股汗味,有股尘土味,有股她从未闻到过的男人味,混在一起,让她微微的有些头晕。
一行人到七里塘人家门口下了马,青叶掀起门前的一块石头,钥匙不在。她昨夜被怀成带走之前明明放在这石头下的,还为此被怀成笑了一通。她忙起身,大门外的铜锁不见了,她便伸手试探着推了一下,大门纹丝不动,想必是从里面被插上了门闩。
怀玉见她在门口踯躅,举动有些奇怪,便问道:“你傻了么,还不进去,愣着作甚?可是想叫我送你进屋子,顺带再宽解宽解你?”说到下半句时,口气已下流得不像话。
他作势翻身下马,她非但不计较他的下流语气,竟然过来抓住他的马鞍,向他腼腆一笑:“我想来想去,今晚还是跟着你去罢。”
夏西南为她的大胆所惊到,偷偷地骇笑了几声。怀玉已点头笑道:“褚掌柜真乃聪明人也。”
夏西南问:“殿下此话怎解?”
怀玉笑道:“她吓破了胆,怕有人再来抓她,不敢回家,想来想去,眼下只有我那里才是最安全的,你说她不是聪明是什么?”又向她邪邪一笑,“你不要去取些换洗衣裳么?”
青叶便作出恐慌的样子出来,摇头道:“不用,不论借哪个使唤女孩儿的衣服给我穿都成。”
夏西南才要跟她说三殿下的居所内连苍蝇也没有一只母的时,怀玉已经将她拎到马上,两只手臂将她环得铁紧,双腿一夹马腹,立时疾驰而去。
当晚,青叶便在怀玉书房隔壁的一间空屋子安顿了下来。本来看他样子,像是有许多下流话要说与她听似的,奈何刘伯之已在他书房内等候多时,他只好将她放下,放她之前,似乎又嗅了几下牟本庇胪贩3Φ盟砩系募ζじ泶裼牒址稚恚似鸨朔
草草洗漱后,换洗衣裳自然也是借不到的,她只得委委屈屈地穿上夏西南给她拿来的一身尚未上身的新衣。衣衫分明是男子的,又长又大,她穿上后只能拎着裤腿走路,否则就要绊脚。
她这边厢才梳洗收拾完毕好,夏西南便过来传令道:“殿下叫你做些宵夜送到书房去。殿下要与刘先生议事。”
她昨夜未能睡好,今日又亲眼看到怀玉在她面前生生削下一人的手臂,受了天大的惊吓,现在心里一松,人便觉着困乏得不行,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遂打着哈欠同他商量道:“我已准备睡下了要不,明日一日三餐都包给我,可成?”
夏西南阴阳怪气道:“咱们殿下说了,你这人不同常人,一个字,怪!必定要想法子推脱的,因此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青叶便问:“什么话?”
夏西南便又拿腔作调道:“殿下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救命之恩,便该以身相许,如若不愿,那只能以宵夜报之——若是你愿意以身相许,殿下今晚便为你留门。否则,废话少说,赶紧麻溜地去灶房。”
一番话说得再合情不过,再合理不过。青叶只得强忍住困意,麻溜地去了灶房做宵夜。
赵四六正在灶房内烧热水,见有人进来,乍一看打扮,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公公,再四地往青叶脸上瞧,青叶没好气地凶他道:“看什么看!”
赵四六这才看清是七里塘人家的褚青叶,顿时惊得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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