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疼痛,随便一裹继续应敌。
再往上爬了两步,项籍忽然发觉头顶一暗,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一团黑影已经当头罩下。
此时此刻容不得多想,项籍拿战戟斜着一戳,锋利的戟尖插进城墙,墙与戟之间,一个锐角既成了他的避身所,又成了擂石变道的斜坡。
在石块触碰戟身的时候,项籍稍一用力撑开锐角,石块无奈的随着战戟变更了路线,没完成任何使命就跌进泥土里。
秦军出招,项籍拆招,经过了方才较量,守城者仍是一副不屈不挠的态势,项籍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因为他发现这些巨箭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结实,不用像刚刚那样小心翼翼也没问题!
“秦狗,等我上来你们死定了!”
年轻人喜欢又斗技又斗嘴,秦军显然没有奉陪的兴致,听得一声辱骂,他们随手就把还没煮开的金汁倒了下去,笑得狰狞又解气。
“秦贼无耻!”
一身粗衣没披大氅,他可不想被那些污秽之物浇个满头满脸,金汁落下之前,项籍飞快的一蹬墙,身子像只风筝一样往远处滑出去,足足跃出一丈,他才借着翻滚着地稳住身形,再扭头怒火万丈。
英雄可以流汗,可以浴血,哪有顶着一身恶臭到处乱跑的?在一个骄傲的人看来,真要那样还不如死了干脆,哪还有脸见人。
特别是跟虞周混久了之后,楚营中人多多少少都受些影响,比外人更喜清洁,而且早已知晓秽物遇到伤口必会引发疫病,他们对此避之不及。
项籍很恼火,于是下手更加粗暴了,重新回到城墙下,他干脆一个跃身腾空数尺,抓住巨箭飞快攀爬。
这时候,多数楚军也到了,秦人不可能紧盯着一个人浇金汁,双方又在爬墙与防守之间展开较量。
滚木擂石落下,有身手好的直接躲过去,有照应能力的顺势挑飞木石护住同袍,当然,也有认为自己能硬抗、或者干脆躲不开的家伙连人带石头砸到地上,青的黄色流一地。
甚至还有血灌重瞳的项籍,接住之后顺势给扔回去,扔的时候差点折断巨箭再掉回地面。
扔回去……
为了应对楚军攻势,秦人同样付出一些代价,每当他们往回拽滚木的时候,身躯暴露就成了最好的靶子。
你来我往没几合,这种付出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杀!”
“上来一个楚人,赶下去!”
项籍上来的非常不容易,怎么说呢,借助床子弩登城确实出乎秦军预料,可是随着滚木擂石一放,被掀翻的不只是楚军先锋,还有许多巨箭如同匍匐的麦田一样被扫落,这种情况越靠近城墙顶端越明显。
大家为了方便攀爬搏杀,武器全换成刀剑类短兵,只有项籍一人带着长戟,最后那段路,还是他借着戟上小枝勾住城头,硬生生爬上来的!
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杀——!”
一丈三的长戟舞起来有多可怕?
千古无二的霸王舞戟宣泄有多可怕?
如同在满地烟尘的屋子里打开风扇,如同一锅热油里面滴入冷水,城墙立刻就沸腾了。
长戟划过,兵刃折断衣甲破碎,伤口向外翻开如嘴唇一样大口大口吐血;长戟扫过,骨断筋折的咔嚓声不绝于耳,口鼻冒血的内伤者比比皆是;长戟啄下,一个窟窿不知多深,长戟勾来,一块肉消失不见……
真真正正如项籍之前所说,一人一戟,让这座城池鸡犬不宁,既杀人命,又夺人魄!
杀的兴起,他的眼珠子已经红了,一步踏出必然饮血,长戟舞动必然收命。
秦人也有勇士,可是自从三个英勇善战的百人将联手依旧不敌被杀之后,他们几乎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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