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那几个狗腿子本来围着众百越维持行伍,这下更是连个转身的机会都没,带着哭腔的“公子救我”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没抓到屈庆的百越汉子们一口恶气全部撒在这些个狗腿子身上,追着屈庆逃走的方向,一只只的大脚直接踏过这些个恶奴闲汉,气盛些的还踩着左右捻两下,人群过后,地上就只剩下了几个冒血泡的肉布袋
“哈哈,曹老哥,完美无瑕!”丁固乐得是手舞足蹈:“这暗器果真好使,回头带我那外甥去狩猎,定能收获不菲。”
“等我们逃出生天,再闭上你的臭嘴,才是完美无瑕!”季康冷冷的打量着丁固,隐隐有些后悔带他前来,大嫂家这个兄弟骨头太轻,行事轻浮又不分好歹,再加上好酒无度,实在是让他看不上。
韩老汉一边换着行装一边说道:“莫要争论,出城赶紧追赶他们去,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几人顿时安静的收拾行囊。
快马甩掉百越人,一直到看到县尹府衙,雍学才觉得自己的心重新回到胸膛,回身看了一眼,顿时觉得不对了,只见屈庆在马背上左摇右晃如同喝醉酒一般,一个劲的翻白眼仁,若雍学晚回头看一眼,只怕屈庆就要坠下马背了。
雍学将马勒停,扶着屈庆焦急的摇晃:“少主,少主,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屈庆“咕咚”一声跌落战马,努力的蠕动没了知觉的嘴,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呜哇”一声吐了一地。
雍学急忙拉过一个小童,随手扔给几个钱:“去前面县尹府衙报信,就说少主身受重伤!”然后俯到屈庆身前:“少主,你忍一忍。”见屈庆目光迷离的点了点头,抓起他舌头上的竹签,一使劲拔了下来。
屈庆抽搐两下,顿时满嘴污血横流,雍学心急如焚,将耳朵凑到屈庆嘴边,努力的想听清少主想说什么,屈庆蠕动着青紫的双唇:“报本公子报”
雍学大气不敢喘,却再也没听得一个字,抬头看时,屈庆已经满脸青紫,十指如同鸡爪一般痛苦的抓着胸前衣衫撕扯,两腿也不停的踢腾,只眨了几下眼的工夫,身子再一弹顿,没了声息
听闻报讯,屈旬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却只看到雍学浑身筛糠一样抱着自己的儿子,伸手摸去,浑身已经冰凉,顿时就眼前一黑,仰头就倒。
周围的门客下人七手八脚搀住屈旬:“主公节哀,我等誓死为少主报仇雪恨!”
屈旬已经到了天命之年,独子的离去他哀痛难当却又方寸不乱:“来人,搀起雍先生,抬少主尸身回府,再细细分说。”
回到县尹府,雍学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给屈旬,屈旬只是攥着手指直愣愣的看着儿子尸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大堂中针落可闻。
雍学更是冷汗直流,仿佛要喘不上气来一般,就在他忍不住要跪倒之时,屈旬揉着眉心开口了:“这么说来,你也并未看清何人下此毒手?”
雍学一揖到低:“启禀主公,雍学句句属实。”
“那少主最近与何人有嫌隙?”
雍学为难的说:“主公,雍学自投入门下极少与少主来往,还是前日里少主因募兵无果,我才与少主拿了些主意,至于少主最近行程以及是否与人结仇,雍学实在不知,怕少主的随从知晓的更详尽。”
屈旬脸色寒霜一般:“少主的随从都成了肉泥了”
雍学低头不语。
稍一思量,屈旬对身后人说道:“传屠占,公羊虽二人前来。”
雍学头更低了屠占只是个下等门客,却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验勘尸身的本事,公羊更是屈旬门下刺探的好手,众门客中地位拔尖,甚至屈氏本家也时有指派。
二人来后,屠占抱拳说声得罪,便细细勘察起来,屈旬趁机低声跟公羊虽交代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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