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赛戈莱纳一番,哈哈一乐:“欧罗巴真的无人了,怎么尽派些fù孺上阵。”普罗文扎诺眉头一皱,心想刚才贝居因会已保举了嬷嬷你的弟子,结果仍旧落败,怎好又派人来。加布里埃拉嬷嬷见普罗文扎诺表情不睦,知道他怀有不满,便说道:“这一位少侠是托钵僧团之人,只是与老身同行,却不是贝居因会的部属。”卡皮斯特拉诺听到托钵僧团的名字,眼神一凛,但他生xìng谨慎,没有多说什么。
厅外群雄见这第三战居然出现了两个竞争者,无不大感有趣。罗慕路斯双手略抬,对赛戈莱纳道:“这位小兄弟,这一战关乎贝尔格莱德存亡与亚诺什少爷安危,须得万全之策,慎之又慎,请让与我罢。若小兄弟不介意,我可择日与你切磋。”他乃是西门福音首徒,如此谦折已是极给面子,切丽便瞪眼道:“师兄何必与他客气,一锤砸开便是了。”
赛戈莱纳也冲罗慕路斯一施礼道:“兄台大名,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一战,我却不能让与他人。”他故意改换了腔调说起法语,仓促间罗慕路斯也联想不到那cāo着意大利语的小贼。
阿穆尔见两人互不相让,便捋起胡子,眯眼缓缓道:“既然你们争执不下,不妨就让艾曼达来决定好了。”艾曼达眼波流转,从罗慕路斯看到赛戈莱纳,又从赛戈莱纳扫回罗慕路斯,半晌方柔声道:“一个浓眉大眼,品相端正;一个眉目清秀,惹人怜爱,哎呀呀,真教人家好难抉择呢。”众人均想:“这是挑选敌手,又不是选择夫婿。”
罗慕路斯还要出言劝说,赛戈莱纳索xìng大声道:“诸位可听好了,这一位舞姬可不是甚么阿拉伯名门的淑女,却是波希米亚人艾比黛拉,外号叫塞壬琴姬,如今是塔罗血盟的‘月亮’。”
他几句话把艾比黛拉老底抖出来,通过穹顶隆隆传去四下,听者无不耸然变色。他们见艾比黛拉风骚入骨,原本也不相信是甚么阿拉伯名门处女。但‘塞壬琴姬’与‘塔罗血盟’这两个名字,却着实令人骇异。塞壬琴姬传说以音律魅惑俊俏男子,诱而杀之,是有名的狠角色;而塔罗血盟是炼金邪士里的魁首门派,更为欧罗巴武林正道人士所不耻。
饶是艾比黛拉机变过人,也没料到自己底细被这瘦小干枯的少年一口说破,连自己是血盟新晋的隐秘都说出来,花容为之一变。她勉强笑道:“你这孩子,怎么知道人家这许多事情?”赛戈莱纳冷笑道:“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哩。”
她这么说,无异于承认赛戈莱纳所言非虚。罗慕路斯看了眼老师,眼神意味深长。塔罗血盟成员一直是宗教裁判所极力搜捕的异端,此时“月亮”近在眼前,普罗文扎诺又岂能坐视不理。卡皮斯特拉诺一见机会难得,有心搅乱赌斗,立时戟指道:“魔音塞壬,你危害中、东欧已久,今日还不受擒?”
这时阿穆尔忽然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基督徒说话都如同放屁一般!”老公爵听到这话,表情大是不快,按住腰间长剑喝道:“你在说甚么胡话?”阿穆尔道:“本来说好赌斗,双方都押了赌注。你们如今见到我方两胜,便想胡混过去抵赖,堂堂贝尔格莱德大公爵竟如此不讲信义,传出去真教江湖人士心寒呐。”
老公爵“唰”拔出佩剑,掌心用力,那剑如刀切黄油般戳入石板,屹立不动。老公爵大声道:“老夫以此剑向上帝起誓,无论胜败,老夫保你们在贝尔格莱德平安无事!”群雄一见,俱都默然不语,有人觉得此举太过迂腐,不以为然,有人却暗暗赞叹老公爵的骑士节cāo。
主家既然都如此发话,普罗文扎诺只得拿眼神止住罗慕路斯,让他静观其变。罗慕路斯见赛戈莱纳一口说破艾拉黛比的隐秘,一定深有渊源,也便不好与他争执,便收起钉头锤退到了一旁。
艾拉黛比见赛戈莱纳径直走下场来,抬手道:“小鬼头,你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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