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与宋行中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他还留了最后一手,也是最阴险的一手,但没有想到万长恭竟然反过来指正自己,这时候宋行令彻彻底底撕下他的假面具,不顾所谓的礼仪修养,发了疯似的质问万长恭。
李经茂刚才去找万长恭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但却没有过多在意,此时他竟然反水,惊诧之下,只剩苍白无色的神情。
万长恭跪伏在地上,痛哭淋涕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宋家二公子与李经茂买通了下官,让下官在诗筵上为难沈将军,下官觉得愧对圣恩,便来此向诸位说明,请大人恕罪!”
众人一片哗然,难道升州在前两轮的时候受到不公平的条件,原来是宋家二公子在背后算计沈将军,得悉真相,众人不再尊敬京城所谓的智公子,群情激愤起来,纷纷出言谴责。
宋行令仿佛疯了一般,眼睛怔怔地望着台下所有人,状若失常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作弊,我是宋行令——我是宋行令——”
急急又道:“是万长恭故意陷害我,我没有作弊,我没有作弊!!”
万长恭愤恨道:“明明就是你作弊,提前知道了考题,还让我为难沈将军,方才还让我去污蔑沈将军!”
真相大白,褚谴叹息一声道:“宋公子,你太让老夫失望了,诗筵只是文采比试,以逸我大华之雅兴,你却做出此等丑陋之事,唉——”
夏嫣然也是摇头叹息,之前对宋行令的印象还不是太差,却没想到他是徒有虚名,且在背后算计他人,如此品性,很难将他与丞相之门联系在一起。
宋行令目光落在夏嫣然上,闻见她脸上浓浓的失望,心中顿时万念俱灰,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极其激动道:“嫣然,你相信我,我没有作弊!!!为何你也如此看我——”
夏嫣然轻叹道:“宋公子,嫣然一向如此看你,今日别无不同,但你此次行为,真叫天下人失望,你怎对起宋叔和你的兄长。”
“嫣然,我对你是真心一片,在年幼时,我便立下决心,今生今世非你不娶,今时今日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宋行令怅然若失地走上前,精神已经临近崩溃。
夏嫣然吓得退到沈风身边,不忍他如此状况,语调真切道:“多谢宋公子厚爱,但嫣然待你只当是兄长,兄长莫要再在嫣然身上耽误,日后兄长该奋发向上才是。”
“嫣然——”这一句话仿佛是压垮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宋行令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脸色形同厉鬼,苍白可怕,蓦然又疯狂地吼叫起来,狰狞道:“嫣然,你是否厌恶我了,是否你也相信我作弊——”
宋行令这一转变,令身边人都惧怕退避,夏嫣然下意识间牵住了沈风的手,这一举动更令宋行令痛恨,眼珠子结出一丝丝鲜红的血丝,疯狂道:“不是我作弊,这一切都是李经茂干的,不关我的事!”
李经茂吓得一跳,惊惧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这一切都是宋行令指使我做的,不关我的事——”深恐大家不想去,又急忙道:“宋行令根本徒有虚名,他能闯到第三轮完全是靠着身边的府丁私下里为他答题——”
说罢, 急走上前将府丁脸上的伪装取下,府丁立即显现出他本来面目,李经茂道:“诸位可认得此人是谁——不错,此人便是上次诗筵夺魁之人!”
“连你也背叛我!!!”宋行令怒吼着,树倒猢狲散,今日过来,宋行令肯定声名狼藉,恐怕在宋家的地位也不保,李经茂乃是趋利避害的小人,这个时候自然想办法自保。
众人立即认出府丁的本尊,这下所有疑处全部解开,宋行令彻底沦为一个人人所鄙夷的小人,面对所有人指责和鄙夷,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发疯似的捂住耳朵,口中发出一声吼叫,这一声愤怒地吼叫卸去了他全身力气,身体一软跪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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